后果然思虑周到。香颂姑姑是母后跟前二十多年的老人了,难得母后肯割爱,这份厚情,儿臣谨记于心!”
太后宫里就是猫儿狗儿都比寻常人金贵,太后所赐之人自然更比寻常奴婢高人一等,若到了皇后身畔,自然连皇后也不得不敬着些的。
可把这样金贵的老宫人放在身边贴身服侍,从此对于太后而言,皇后又有何秘密可言?
但木槿再未流露一丝为难之色,迅速收下了香颂,然后看向安福宫前方的大道。
许思颜的心腹太监王达正领了数人匆匆走来,上前行了礼,禀道:“回皇上、皇后,那名施暴的男子事先已服过剧毒,太医救治不及,已经死去。”
许思颜周身蓦地腾起寒意,问道:“有没有人认出他是什么人,怎么混入宫的?”
王达便忍不住有了一丝尴尬嫌恶之色,压低了声音回道:“是每日凌晨前来宫中收集粪便的车夫按理这些人只能在外围甬路行走,连各处宫门都进不了,且天亮之前必须离开,能见到的只会是些粗使的下等宫人,但他不知怎的留了下来,还混入了内宫。”
许思颜、木槿等听得脸都黑了。
以他们的尊贵,无故和那些下人说句话都会大***份,甚至为人诟病,更别说被糟蹋污辱了。
这等奇耻大辱,连死了都会被人嘲讽议论得抬不起头,而活着的亲人更得为此蒙羞一辈子!
木槿忆起指使那丑恶男人污辱她的那高大男子曾说起过,他选择不了他的结局,却可以选择他家人的结局
无疑,他的结局就是他的死,以及用他的死换来家人的生存或其他利益,却是以玷污皇后从生到死一辈子的名誉为代价!
这样的恶毒
木槿背脊阵阵发凉,却有一股戾气直冲脑门。
圆亮的眼眸里闪过凌锐逼人的光芒,她转向王达身后,问道:“那人是谁?”
王达后面跟着几名禁卫军,拖着捆得跟粽子似的一个太监,且用麻布蒙着头,并不让人瞧见他真面目。见木槿问起,王达才扯开那太监头上的麻布。
竟是木槿认为必已被灭口的吕纬。
他的嘴里塞着破布,鼻青脸肿,眼神迷乱,正胡乱地踢蹬挣扎,再无半刻停歇。
王达躬身答道:“禁卫军在清凉台北边的一所值房里找到了他,但他已经疯了。太医看过后说,应该是被灌了药,仔细调理或许能恢复部分神智。他身边还有个死去的宫女,肩上有伤,应该就是先前流香小榭暗算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