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到时让宋应星、宋应升兄弟也一起参与旁听…”
在京城以东,通州以北的温榆河的一段治理河道的工地上,数百名囚徒站在一个围堰中,挥舞着工具吃力的挖掘着河里的淤泥。
黑色而又韧性十足的淤泥,就像是一块块湿面团一样粘性十足,每铲出一块都费了齐祖光老大的劲头。
费力气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太阳一晒,这些淤泥散发出的臭味,能把人熏死。
10多块淤泥就能装满一个竹筐,在等着人手搬运这些淤泥时,齐祖光才能直起身子喘口气。距离他10来米距离的岸上,7、8名穿着黑衣的巡警正警惕着监视着他们干活。
他们这些刑部囚徒,还有那些被抓来劳教的游民,分布在这条河道的各个地方,干着清理淤泥、修筑河堤的活计,罪行重的干重活,罪行轻的则干些轻活。
每天将近10个小时的重体力劳动,让这些囚徒们连逃亡的力气都失去了。
而治理河道的食堂内提供的食物,虽然只有粗粮、陈米和一些加了重盐的菜叶汤,但是比起监狱中腐烂发霉的食物,和用未知生物的肉做成的汤,还是强上了不少的。
因此大部分囚徒和游民,都咬着牙齿忍受了下来。近一个月时间的劳动,大约只有少数人寻找机会逃亡了,但是成功逃亡的人却没有几个。
大部分人都在3天之内被抓了回来,在众人面前抽了一顿鞭子,就戴上了镣铐丢在车上运走了,据说这些人会被带去环境更为恶劣的矿洞,采集煤矿或是铁矿。
原本还跃跃欲试想要逃亡的囚徒们,顿时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在不见天日的矿洞里采矿,据说大部分囚徒都未必能见到明年的春天。
齐祖光虽然没有被吓到,但是他也不得不暂时放弃了,之前并不完善的逃亡计划,想要准备的更为周详一些。
他拄着铁锹刚喘了几口气,一个满是泥痕的空竹筐就甩在了他面前,齐祖光默默的用手背擦去了溅落在脸上的泥迹,重新开始了铲泥巴的机械动作。
齐祖光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挥铲的动作,当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也开始麻木起来的时候,一阵敲击铁块的清脆声音从岸上传了下来。
齐祖光身边的囚徒们都松了口气,他们丢下了手中的工具,匆匆向着岸上涌去。和齐祖光同组的囚徒也招呼了他一声,让他一起上岸吃饭去。
齐祖光答应了一声,把手上的铁锹插入了淤泥中,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岸上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