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劫掠了福建沿海,但事实上他声势浩大的劫掠行动,不仅没有动摇到大明的根本,甚至连福建的内陆都没有影响到。
随着福建水师官军的不断失败,沿海地区的渔民和士绅便开始自发的组建团练民军,其中同安知县曹履泰、福建士绅董应举组建的民团,就曾经挫败过几次海盗的入侵。
而这也是郑芝龙为什么会认定,只有接受朝廷招安才是十八芝最终出路的原因,因为如果继续同朝廷敌对下去,光是福建士绅组织起来的力量就已经让他们的船只上不了岸了,想要以此动摇大明东南半壁江山,显然是一种妄想。
如今被朝廷招安之后,崇祯并没有逼迫他们上岸,反而允许他们前往外洋开拓贸易的新航路,这自然是正中这些海商们的下怀的。
但是,原本聚集在大明东南沿海一隅的海商们,才刚刚跨出家门口便尴尬的发现,他们看似庞大的力量,还没有填满东南亚四分之一的洋面,便已经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原本在大明近海依靠数量取胜的大明海商,到了东南亚后便发觉,论船只和人数他们比不过当地的土著海盗;论船只的质量,他们又比不了那些欧洲人。
这样一来,他们便处在了一个很是尴尬的局面。一旦在外洋遇敌,他们不是被土著海盗用数量淹没,就是被欧洲人用高大的夹板船和火炮教育重新做人。
如果不是他们现在挂着大明官军的招牌,不管是东南亚土人还是欧洲人搞不清他们的底细,因此暂时没有同他们交恶,估计这些大明海商根本就无法在这些地区立足,只能同此前出海的中国商人一样,依附于某个势力才能落下脚来。
也正是因为被这种险恶的环境所逼迫,不管是郑芝龙还是杨天生、钟斌、李魁奇等人,不得不放下彼此之间的矛盾,在外洋进行合作,并开始寻找在外洋立足的方式。
和杨天生、钟斌、李魁奇等人还在走一步看一步不同,曾经在荷兰东印度公司待过几天的郑芝龙很快就认定了,只有学习荷兰人的方式才能让自己的船队在海上获得自由航行的权力。
虽然荷兰人在欧洲的海上贸易,是以船只武力薄弱但是运费廉价而迅速著称。但是荷兰东印度公司在东南亚的行事作风,却完全是以武力作为后盾的炮口下的交易。
他们为了垄断香料群岛的产出,一边用武力封锁群岛,导致外来商船无法登陆香料群岛交易;一边用武力逼迫岛上的土王,把香料贸易置于东印度公司的管理之下。
因此郑芝龙从荷兰人那边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