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不情不愿,眼尾泛红地摸索着坐上床边的轮椅,说道,“姐姐,我睡还不行吗?你去睡床。”
陆子衿去到床边,熄灯。
江暮染眼泪落下来,仰面朝天,躺在沙发床上哭得撕心裂肺又悄无声息。
她心里不断默念“姐姐”,没听见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一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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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妫是在睡到凌晨三点钟时,忽然惊醒过来的。桌上的媚蛊虫已然僵硬,不知道江暮染度过了个什么样失身的夜晚。
想到这里,苗妫恶劣地挑眉一笑,从苗绣布包里放出一只虫子,短短一分钟,将桌上的媚蛊虫啃噬干净。
“谁?”
苗妫脸色一变,看向安静的门口。
“小苗苗~”伴随着一声娘不拉几的声音,一个模样猥琐的男人出现在窗台,一面关着窗,一面责备道,“说了多少次睡觉前要检查门窗,就是不听,你一黄花大闺女,不怕被人XX哦?”
“是你。”苗妫一瞬间没把这个声音和眼前的人对上号,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贱,但模样却丑得比从前还没法见人。
“当然是我。”烟鬼声音恢复正常,笑着说道,“这么多年没见,一直盯着哥看,是不是觉得哥又变帅了?”他自我感觉良好地伸手扒拉了一下好几天没
洗的油头,苗妫只觉得想吐。
她从来也没想明白过,为什么江暮染身边会有两个极端存在,一个邋遢猥琐得要命,一个又强迫洁癖得一尘不染?
左右见苗妫没有跟自己寒暄的意思,烟鬼不再自讨没趣,开门见山道,“你给阿染下蛊了?”
“是又怎么样?”苗妫离烟鬼远了些,她不是很喜欢笑容猥琐的男人。
“不怎么样。”烟鬼摊手,“我就是好奇,你给她下的什么蛊?”
“媚蛊。”苗妫回答得干脆,反正虫也死了,江暮染的蛊也解了,左右不过是她戏弄报复的小手段。
“啧啧。”烟鬼闻言,戏谑地看向苗妫,说道,“就是你当初对——”
话没说完就被苗妫扔来的杯子打断,“闭嘴!”苗妫恼羞成怒,那件事绝对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也埋葬了她傻乎乎的一颗纯情少女心。
烟鬼还想继续说下去,感觉浑身瘙痒起来。顿时脸色大变,看了眼地上的杯子,“你下毒?”
苗妫冷笑,“跟江暮染学的。”
比起用蛊操控,用毒可谓是又快又奏效。一只黑色蛊虫也趁机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