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娘,又看看梨花带雨的静静,再转向深深时,露出些欣赏之色。
“家,不是男人一个人撑起来的。平时咱们女人可以软的像藤,可自己的爷们都快死了,还不站出去、撑起来,去做点实实在在的事儿,就坐在那儿抹眼泪,尿唧唧的有个屁用,这就显得用情至深了?”
潘大娘和吉祥脸色都不太好看,这是骂静静么?怎么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龙作作拉住了潘大娘的手:“我听郎君说过,他十岁刚出头儿,父亲就被乱军杀了,阿娘是怎么做的?家徒四壁啊,郎君那时正是长个头儿的时候,特能吃,娘是辛辛苦苦,里里外外,一个人养家,把男人
能做的事全做了,这才把郎君拉扯长大,光靠掉眼泪,有用么?”
潘大娘脸色好看了许多,吉祥的脸色就更难看了。龙作作又拉住了吉祥的手:“吉祥妹子也是不容易,你们也都知道了,自幼没了娘,又不招继母待见,从小就辛苦做工,给家里赚花销。后来跟了郎君,郎君得罪了任太守,逃到山上,生死不知,吉祥妹子
带着阿娘,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又去颉利可汗府上做舞娘,赚钱赡养阿娘,这做的,比郎君还好呢。那些年,郎君痴于习武,一心复仇,哪顾得上赡养尽孝。”
这样一说,吉祥的脸色也好看了。深深瞟了一眼静静,静静面不改色。潘大娘,那是龙作作再强势也不敢忤逆的存在,否则就是不孝,刚刚不耐烦吼了一嗓子,她不赶紧哄回来,怎么成?吉祥呢,相处这么久了,相必她也明白,郎君与吉
祥那是患难与共的情感,是生命中第一个走进他心里的女人,所以转寰回来,也是必然的。
所以,只好拿她说事了呗?谁叫她自己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可怜的如夫人呢。
龙作作说到这里,轻轻地吁了口气,道:“眼下呢,未必就没有一线生机了,大家也就别太伤心,小郎君曾经跟我交待过一句话,现在想起来,好象他早就知道要出大事儿似的,不然没道理那么交待……”
“我儿(郎君)说什么了?”
潘大娘和吉祥的脸色又不好看了,有什么紧要的话,要交待给她,却不说与我们知道?
醋,不知所起,说酸就酸,实在是没有道理可讲。
龙作作咳了一声,道:“郎君说,近来我心神不宁,怕是要出大事,如果有一天,我发生了什么牢狱之灾,血光之灾,你可记着,确定我有死无生的时候,便去找一个人。”
吉祥幽幽地道:“郎君做得对。你有了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