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言歌那虎视眈眈的目光,曹子戌有种自己要倒大霉了般的直觉。
他深情无限的瞅着言歌,声音更是温柔:“嫂嫂,头也理完了,你放开我,我去清洗一下好不好?床上都是头发,沾在你身上就不好了。”
言歌:“无妨。”
她的刀子随着她的目光在下移。
曹子戌……瑟瑟发抖。
他可怜巴巴的示弱:“嫂嫂,你刀子放在一旁桌子上好不好,太锋利了,我看的害怕。”
言歌:“嗯,好。”
曹子戌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心底,他一个激灵身体就僵了住。
“嫂,嫂嫂,这可不行,嫂嫂……”他结结巴巴的,想去挣脱绳子,可又怕自己一动会弄巧成拙,只能一动不动。
“嫂嫂,你觉得这毛发不好看,我以后自己清理好不好,你,你别碰了,太,太脏了。”
“的确挺脏的。”言歌头也不抬:“刀子锋利,你别乱动。”
曹子戌哪里敢动啊,他现在一动也不敢动。
他生怕惊吓到言歌,出气都是慢悠悠的。
这可比上刑还要可怕,曹子戌心头那个煎熬,连和言歌开玩笑的心思都没了。
先前剃头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事,可现在,他真是有种自己被凌迟般的错觉。
他一双眼睛或是盯着言歌,或是盯着言歌手中的刀,有时候连气都不敢出。
等言歌终于放下刀子的时候,曹子戌有种自己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的感觉。
浑身后知后觉的冷汗淋漓。
言歌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去了浴房洗漱。
曹子戌被言歌惊吓了这么两次,身上的热汗之后,就是冷汗从脊背蔓延在全身。
听着侧间言歌洗澡的水声,曹子戌后知后觉的又觉得好笑。
觉得他自己真是太没胆子了,竟然还会有害怕的事儿。
他扭头,瞅着手上的绳结,这女人打结的手法还真是特殊的很。
又想到她的枪法以及刀法,曹子戌眼中的兴味儿十足。
言歌洗完澡披了一件里衣,掀了珠帘而入的她对上曹子戌的目光:“感觉如何?”
曹子戌忙说:“有点冷,身上都是头发,还有点脏,我想洗个澡。”
言歌没回应,她走到床前俯身,居高临下的盯着曹子戌。
瞧到言歌这严肃冷漠的表情,曹子戌更觉这女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