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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没有理会张副尉,只对着求情的兵士,厉声道:“我初来乍到,要在偌大的后山找到那名人证确实要花费一些时间。但你们——早早来到仙人屿,游猎取乐,早就把这点地儿摸透了——你们不可能不知道人证藏身的一两个地方。说出来!”
众人吓得伏倒在地,瑟瑟发抖。
打头为张副尉求情的兵士壮着胆子抬起头,望向他的上司,得到一个禁止的眼神后,才慌忙低下头去。
无人回答胥成的问话。
但那名兵士和张副尉的小动作却落在胥成眼里。
胥成怒不可遏,当场指着那名兵士,要求对方起身回话。
那人只得站起来。
“张副尉玩忽职守,贻误军机。旁人知情不报,同样是重罪。”胥成先威胁一句。
兵士连忙否认,称他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哼。你若当真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替罪人求情?我劝你说出实情,否则,我同样会治你的罪。”
兵士腿一软,又下跪求饶,但仍不肯出卖张副尉。
胥成正要发作,忽然想起被张副尉驱赶到后山居住的那户置守夫妇。那二人应该比任何人更熟悉后山各处地形。
他当机立断,将兵士隐瞒不报的事放到一旁,抬脚走向他白天去过的置守老夫妻的木屋。
张副尉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朝他的心腹使了一个令对方心安的眼色。
海边的傍晚并未真正陷入黑暗。
天幕泛着荧光,为即将到来的夜间行动增添了便利。
置守老夫妻也听到了官府在搜寻老梢头女儿的消息,此时见到胥成,立即明白这位年轻将军为何而来。
老夫妻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上去拜见。
胥成也不啰嗦。
“在我手下,今后绝不会再发生捕猎伤人的事。那个疯女人,我会为她延医治病,妥善安置。希望二位能助我找出她的下落。”
也许是老夫妻准备搬回停灵庄安心乐意,也许是月夜清朗预兆了明天的好天气,困扰胥成的问题迎刃而解。
经过置守老夫妻的指引,胥成带着亲兵登上山顶,在守林屋北面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疯女人。
在守林屋建成之前,那个山洞便是几户置守存放巡山所需补给的地方,后来渐渐荒废,无人踏足。
老夫妻数次见到老梢头的女儿出了守林屋后不走山路下山、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