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躲进树丛中,便在暗中猜测老梢头父女和那伙来路不明的人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后来得知那伙人的身份,老夫妻不敢招惹,对外装聋作哑。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二人仍只透露老梢头的女儿行踪诡秘,而隐瞒亲眼见过海寇的事实。
探入山洞的火把照亮了山洞内的情形。
疯女人坐在洞内最深处的干草堆上,像一头受惊的野兽睁大双眼盯着拿火把的兵士。哪知火把的光芒晃了她的眼,她忍不住用力眨了又眨。
她衣衫褴褛,肮脏不堪。裸露的面庞、手臂和双足上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已经干燥结痂,有些仍渗出血珠点点。
干草堆的一侧是一些凌乱的衣物,另一侧是两把锈蚀的长矛。
疯女人仍懂得用木栏挡住洞口,并用长矛防身。胥成由此断定她仍保持着最后一分神智。
兵士们一靠近疯女人,她就疯狂发出凄厉的叫喊。
胥成想到疯女人身上的线索,下令不得刺激疯女人发疯。
兵士们后退至山洞入口,疯女人才停止叫喊、但仍发出粗重的哼哧声。
胥成原本打算先让带路的老夫妻安抚好疯女人的情绪,再带疯女人下山。
但老夫妻以两家人关系并不亲密为借口,再三推托,不愿和老梢头父女扯上关系。
胥成只能另想办法。
亲兵中有人献计,找人扮成老梢头劝说疯女人自动下山。
胥成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但置守老夫妻指出了欠妥之处。
老梢头女儿的性情和乖巧顺从毫不沾边,也不会事事听从父亲的安排。相反,她很有主意,她的父亲平时也很信服女儿的决断。
更何况,胥成的亲兵个个年轻力壮,根本扮不好年过花甲的老梢头,就算是哄骗一个半疯的女人,也很勉强。
一计不成,又有人提议扮成海寇、强掳疯女人下山。
胥成听后,更觉得此计欠妥。
白天,他经历了身体的劳碌奔波和精神的紧张震动,现在,山洞里的疯女人就像这一切经历结束后、上天赐给他的最好的嘉奖。
他不容他的嘉奖受到任何闪失。
“我来试试。”
胥成无视了亲兵的劝阻,解下兵甲重新走进山洞,走向疯女人。
疯女人睁大眼睛,张开嘴,随时准备发出惊叫。
胥成在距离疯女人三尺开外的位置停下脚步,抢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