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啊!”秦道简慌忙之中,双手扣住了船舷,悬挂在船体外面,唬得一张脸儿都白了,急忙向钟情呼救。
钟情见状苦笑不得。不过她虽讨厌这个纨绔子,但他除了口花花,倒没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儿,是以钟情略一犹豫,还是对他伸出了手……
“又出什么事了啊?”
船老大气疯了心,像头咆哮的公牛般从船舱里冲出来。他在这运河上干了大半辈子,从一个小小的船夫混到如今的船老大,什么风浪没见过,可就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行船一样坎坷。
船老大飞快地爬上瞭望的吊斗,正要看个究竟,芦苇荡中突然射出一支利箭,正中他的肩膀,船老大惨叫一声,从吊斗里翻出来,重重地砸在甲板上,刚刚察觉异样,纷纷走上甲板的旅客吓得怪叫一声,登时纷纷逃向船舱。
钟情不敢显露武功,故作娇弱,秦道简同样扮成弱质纨绔,气喘吁吁,两个人各怀鬼胎,结果秦道简费了好大的力,才狼狈地爬上来。秦道简一上了船,便又调笑道:“小娘子的手温润如玉,真叫人不舍得放开呢。”
钟情刚刚杏眼一瞪,一阵乱箭便射上船来,“笃笃笃”一通乱射,钉在船舱上、甲板上,箭尾嗡嗡作响,甚是骇人。
秦道简怪叫一声,撒腿就跑,钟情又好气又好笑,正要闪身躲避一下。抱头鼠窜的秦三少居然又冲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钟情被他拉着跑,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惊讶。
有财神客栈先入为主的那一幕,所以钟情自始至终也没把他和自己那晚在底舱中所见的黑衣蒙面人联系起来,直到现在,依旧把他当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而他居然冒险返回拖自己逃命!钟情心头,忽然有了一丝小小的感动。
郭栎枫带着几个武师持刀飞掠至船舷旁,矮身遮蔽,只探出一双眼睛,警惕地望向芦苇荡。
“洪泽湖好汉办事,只劫财、不要命!识相的别反抗,统统趴下!”
芦苇荡中传出一声大吼,人影幢幢,突然闪出无数的赤膊、赤足,举着鱼叉、钢刀的水寇,纷纷叫嚷着向河心大船冲了过来。
“呯呯呯!”
十几条长长的踏板飞抛出来,搭在了船舷上,另一侧落在浅水里,水寇几乎是片刻不停地冲进水里,向踏板登去,与此同时,又有十几根飞爪掷向船舷,在逼退想要推开踏板的武师的同时,紧紧扣住了船舷,持着长索的水寇也纷纷踏水而来。
“他奶奶的,这世道,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啊!”
卓佥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