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方才出发,往山腹纵深处行去,果然鸟兽渐多,各人都有所获。
陈材留心着看可浅媚会不会再显身手,生生地用鞭子勒死什么猛兽时,却失望了。
她开始还能随着众人笑闹,并射下了一只山鹰,后来便坐在马上甚少说话,连气色也不大好,不时低低咳嗽。
唐天祺打到的猎物最多,见她怏怏的,有心讨她欢喜,便送了一只羚羊并两只野兔给她,她虽笑着道谢,却依旧无精打采。
唐天霄明知她有伤在身,精神不济,也不敢让她过于劳顿,日头尚在天上,便命找了处避风处扎两个小小营帐,早早安定下来。
趁着唐天霄去捡探各人收获之时,庄碧岚走到可浅媚跟前,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可浅媚笑了笑,“哪有不舒服?只是走得有点累了。”
庄碧岚不说话,伸手便去拿捏她脉门。
可浅媚缩手闪躲时,居然没能躲开,只得由着他诊脉,笑道:“我倒不知道庄大哥还是个大夫呢!”
庄碧岚听了片刻脉象,松开她的手腕,道:“以前在南疆打仗时偶尔也会受伤,手下的兄弟受伤更是常事,随军大夫不够时,也胡乱充个数去帮忙,日子久了,也便懂一点了。”
“哦?那现在怎么不去南疆打仗了?还是在京城当贵公子舒服吧?”
庄碧岚自嘲一笑,轻叹道:“我倒是想去南疆陪我父亲和那些兄弟。可惜……”
他没有说下去,低头从腰间荷包里取了一个小小的玉瓶递给她,“这里的药丸,你每日早晚各吃两粒,多多静养着,顶多半个月就没事了。”
唐天霄见庄碧岚过去,早已留上了心,这时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半开玩笑道:“碧岚,莫非朕看上的女人都是好的,拼着给打上几鞭子也要说几句话才舒服?”
庄碧岚仰头嗅了两嗅,向他的随从说道:“小刀,叫你烤肉,怎么还放醋?”
小刀疑惑道:“醋?我没放醋呀!”
“没放醋,怎么这林子里都是酸溜溜的味道?”
小刀听他含沙射影,向着唐天霄一笑,不敢答话,可浅媚却捧得肚子笑得直咳嗽。
她问唐天霄,“公子为我吃醋了?”
唐天霄厚一厚脸皮,笑道:“我就吃不得醋吗?看你和一个个都大哥兄弟叫得亲热,不知把我这夫婿放哪里了?”
可浅媚闻言,拉了庄碧岚站起,道:“走!”
“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