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即便诛除奸佞,青史之上也难免落一个乱臣贼子的盖棺论定,所以,必须先行诛杀,以除后患。”
李显骇得面如土色,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母皇犹在,想必想必母皇对一切都有妥善安排,寡人即是君之臣,又是母之子,岂可擅做主张,犯上作乱。”
张柬之白眉一耸,道:“太子,这样做不是犯上作乱,而是拨乱反正,以兵谏,清君侧!”
李显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使不得,使不得,行不通,行不通,此举万万不可。”
张柬之好话说尽,李显就是不允,张柬之眉头一皱,只得换了一个说法,道:“既然太子不同意,那老臣自然不能擅作主张。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臣欲联结众多耿忠之士,以备万一,二张不动,我亦不动,只为自保,如此,太子可应允否?”
李显一听,这样的话似乎还可以接受,如果二张真的阴谋叛乱,发动兵变,无论如何都要自保的,忠臣们要做些防备倒是很有必要的,他冲口就要答应,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只怕一答应,自己就难以摆脱,一旦母皇察觉,追究起来,那就是塌天大罪。
于是,李显掩耳盗铃地道:“寡人是储君,天子犹在,寡人不应参予政事。张相公乃当朝宰相,上佐天子,总司百官,外镇四夷诸侯,内抚万千百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张相公可自作决定,无需问过寡人。”
李显的一双儿女都是被二张害死的,身为生父,此可谓血海深仇,可是一听张柬之要针对二张有所举动,居然还是恐惧若斯,张柬之不由暗自苦笑。
不过好歹得了他一句话,接下来再做什么,勉勉强强也能打起他的名号,张柬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免得他恐慌起来,明确表态不支持张柬之的行动,那可不好号召忠于太子的大臣了。于是,张柬之便拱手告辞,道:“老臣明白,老臣告辞!”
张柬之拜访的第二个人是相王,相王在强势母亲的压迫下,性情胆略也称不上如何的果断刚毅,不过比起他的七哥李显,李旦明显还是有几分血性的,或许他那几个杰出的儿子,平时对他影响较多的缘故。
听了张柬之的话,李旦良久不语,张柬之心中暗道:“相王不会也像太子一样,胆小如鼠吧?”
李旦垂下眼皮,沉吟良久,霍然张开双目,沉声道:“太子已经首肯了?”
张柬之怕把他吓退,含糊地答道:“太子答应老臣,可便宜行事。”
李旦直截了当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