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来。这种疼痛和钢钎插入指甲缝时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一次的灼烧是真真切切的,灼烧烫烤的位置就在心脏外层的骨骼皮肤上,有那么一瞬间牧清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紧接着他连哀嚎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脑袋一歪,昏死过去。安道全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柴东进舀了一瓢水,泼在牧清脸上。牧清激灵打了一个冷战,缓缓醒来。差一点儿就求饶了。他心里想,如果再来一次,我还能不能挺住?该死的,要是那些布条还在嘴里该有多好。
柴东进笑着问牧清:”是不是感觉胸口热热的,痛不痛?”说着,他把烙铁插回炭火炉,然后从刑具台上拿起一只异形钢钳,钳子的顶端是尖尖的扁扁的。
这一次,牧清没有爆粗,他实话实说:”很痛!非常痛!”
“这老家伙,”柴东进用异形钳指了指安道全,”真不是东西。他不但甘心让你受苦,还怂恿我杀了你。药方真有那么重要?比你的命还重要?你恨不恨他?”
牧清心里咯噔一阵突跳,难道师父真不关心我的死活?他缓缓抬起头,望向栅栏后面的安道全。那苍老的身影在昏黄油灯的映衬下是那样的冷漠,他冷冷地靠在墙上,冷冷得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他……他还是我的师父吗?他还是父亲的至交么?为什么他甘愿看到我受罪也不肯交出幽兰白药?一种破药而已,比我的痛苦更重要?牧清胸腔内开始蓄积恨意,缓缓沿着喉管向口腔内攀爬……他几乎就要对安道全破口大骂,但是那些低俗地恶毒语言在即将冲破口腔的时候突然止住了,因为他隔着两道牢笼清晰看到师父眼角缓缓淌下的两颗泪珠。那是关切的泪,为牧清而流。
牧清瞬间醒悟,他恨自己的龌龊。他把那些恶毒词汇在口腔里变换了颜色,转而柴东进说:”差一点儿你就成功离间我们师徒了。这个钳子做什么用?”
“也是一种好玩的刑具。简单说,它可以拔掉你的指甲。会有一点儿疼。”
“指甲掉了,还可以再长。你可以开始了。”牧清咬着牙说。
柴东进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他把异形钳啪嗒扔回刑具台。”十八九岁的小孩子居然有如此定力,难以想象。”他转而面向安道全,”老东西,你知道的,让我放掉牛三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有没有折衷方案?如果有,尽早说出来,给一个小孩子施刑,对我而言,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缓了缓语气,强调说,”当然了,如果你非要逼我让步,我也很乐意亲手宰了他。”
安道全也在权衡利弊。柴东进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