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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道:“朕乃淮右布衣,起于淮西,淮西将士乃朕起家的家底,这些年追随朕南征北讨吃苦不少,朕自然对其大为褒奖,如此一来,淮西诸将和幕府僚属都成了开国功臣,他们不但有汗马功劳,也有权势,在朝中横行霸道,既富且贵,骄横专擅,凭借自己的权势,颐指气使,凌驾于百官之上,相国大人有功勋不假,可这样与百官沆瀣一气,与国与朕有何好处,朕要的是帮助朕治理国家的干练之臣,不是要在朝中结党营私,威胁朕之皇位的臣子!“几句话说完,朱元璋已经满脸气愤,吓得站在远处的几个太监战战兢兢,就差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朱元璋长吐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接着道:“朕原以为相国,追随朕多年,能明白朕的苦心,可相国不断没有收敛,反而结党营私,与刘伯温作对,朕念在他追随朕多年,劳苦功高,一直隐忍不发,只想他能有一日体察朕的心意,交出职权,颐养天年,为此朕还特意派陶凯亲自上门做了说客,可他李善长对朕的话充耳不闻,前几日才称病!“
“也许,这一次相国大人是想借此机会,交出职权也说不定?“朱标望了一眼朱元璋,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道。
朱元璋对他宠爱不假,但那是在有底线的情况下,对他百依百顺,一旦出了这个底线,别说是儿子,就算是他母亲马氏来,也未必好使。对于这一点,朱标心知肚明,从刚才的一番谈话足以看出,父王是对李善长动了心思,只可惜,这个追随了父王十几年的功臣,硬是没能看懂他的心思。对此,朱标只能轻叹了声,生出一股无力感。
“哼,没那么简单,李善长若当真有了隐退之意,生病不用十几日,三日足以,这十几日他称病不上朝,可不是有了隐退之意,而是在看父王的态度!看父王对他这个老朋友还有顾念之情!”朱元璋双眼微微眯起,一张略显黝黑的脸庞,冷得吓人。
“当年,朕不知天命之所在,迷茫的很,是他告诉朕,秦末时天下大乱,汉高祖刘邦也是以一介平民身份起事,他豁达大度,知人善任,不乱杀人,仅仅五年时间就成就了帝业,让朕在此乱世有了目标,才让朕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关头能挺了下来,朕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这份恩情自然是记得的,前些年,朕刚建立吴国,李善长为朕取利弃弊,制定了一系列法律法规,经营盐,立茶法,立钱法,开矿冶炼,定鱼税,使得朕的金陵富甲一方,才使得朕能一举打败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甚至是鞑子,这等功勋,朕自然不敢忘,朕便是心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