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埋到肩膀里面去了。
然而,这番改口之后的言语,依然没有躲过调戏:“你不一样,你受过公主殿下什么恩惠?你够格算公主殿下的闺蜜么?既然你和公主殿下非亲非故,一切都是驸马给你的,你想要报恩也好,自己过得开心也好,都由得你自己,学我作甚。”
“啊?真的可以么?”
……
俩人正在首楼里闲话,门外又有瞭望水手进来通报,说是三日前在潮汕地界时出现在他们背后过的那几艘船又跟上来了,远远地缀在后头,请示张出尘是否要分出船去赶走他们——张出尘的船队足有好几十条福船,而跟踪而来的人只有两三艘,要拦截的话肯定是可以拦截下来的。
“没必要搭理他们,茫茫大海又不是咱一家开的,没道理咱可以去岭南,别人就去不得,他们要跟着混点儿生意,就全凭本事。”
瞭望的水手无奈,只好出去了。沈落雁见舱门关上,才转过去对张出尘低声追问:“芸姐,虽然遇到做生意的同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万一是歹人呢?前两次你便一直说不碍事,莫非你真是知道那几艘船上是什么人?”
张出尘点了一下沈落雁的额头,无奈地一摊手:“就你聒噪,啥都要打听。罢了,便告诉你也无妨,后头船上的,是一户扬州豪客,家族累世巨富。我这两年在外云游时,偶尔结识到,才得知他名叫张仲坚。既然同姓,又意气相投,便随口兄妹相称。
几年前萧大哥招募武士彟为他办差的时候,我心中不忿萧大哥用外人,还想举荐这位张仲坚去。谁知他却是个心气比武士彟还高得多的,说不愿居于人下,只要自己单干。可惜后来漕运贯通之后,吴地官船都在朝廷手里登记过的才许做漕商,他手头的船都是不在册的私船,做不了漕商,一怒之下也开始造船出海,倒是一个有狠劲儿的角色。俩月前听说咱有下林邑的航路,要去林邑寻些奇货,他得消息后便也自己备了船货,想摸一下门路。”
“哼,真是不要脸,萧驸马和武先生寻摸出来的门户,他却想来分一杯羹。”沈落雁越想越是气鼓鼓的,几乎就要摆出嘟嘟嘴来了。
“傻妹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何况这沧海之上,自然是海客人人来得了。他要来岭南、林邑多贩木料,那也算是为朝廷办事儿了,大不了咱到时候让他赚些利钱买他的就是了。”
“可是萧驸马让在林邑国找的‘林邑稻’种子,还有别的诸如长绒花的白叠子等奇货,若是也被他学了去,岂不是糟。”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