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才是大业八年,封德彝还是个小角色,如果萧瑀不退下去的话,封德彝可能就一直捞不到做内史侍郎的机会了。这样一个小角色,自然颇为珍惜在杨广面前露脸的机会。
萧瑀是封德彝的上官,自然要摆出架子问一下:“封德彝,何事如此惊慌,都不待本官回署商议便这么匆忙入宫了?”
“萧侍郎,不是下官不等您商议,实在是您来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又有一封急报送来了,赶的比前一封还急——这是大前天入夜的时候发出的,当时唐公李渊的信使才过榆林关不到两个时辰。而榆林关便被贼人偷袭破了,如今燕山各隘。已经被贼人把持,大军已无归路!”
“什么?榆林关被贼人攻破了?这不可能!”
震惊的杨广,终于有机会说出一句正常一些的感慨,用上了“什么?”这个起语词。这一次,他是真没想到。
“是此前偷偷告病留在涿郡、没有归队的杨玄感二弟杨玄纵所为。杨玄感举旗前三天,杨玄纵假称痊愈,重新带领本部府兵三千,诈称来辽东军前听用。杨玄感起兵时。杨玄纵恰好通过榆林关,趁机突然发难,从关内夺了关隘,杀了守将。还请陛下速速回军,想办法突破榆林关,或是在燕山、阴山之间别寻隘口入关为上!”
“这……这不可能!杨玄纵病假滞留涿郡,这事儿朕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兵部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给朕找斛斯政来!朕要扒了他的皮!他便是这般渎职,报效朕的提拔之恩的么?萧瑀,还不快去把斛斯政找来!”
萧瑀和封德彝唯唯告退,自去找兵部侍郎斛斯政不提。然而两个时辰都没能找到。一直到了入夜时分,萧瑀才颓然地回来,给了杨广一个噩耗。
斛斯政听说杨广派人大索之。便带着早就收拾的细软,越境偷跑到高句丽人那边投敌了。
听了这个噩耗,杨广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失神,仰望天空。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杨玄感有胆子做这个吃螃蟹的“首义”者了,原来他杨广身边,居然聚集了这么一大堆叛逆者,都已经盘根错节交织成网了。
“让大军立刻收拾,明日一早。朕带五十万大军先撤往榆林关方向,要做好强攻的准备。宇文述带领十万兵马继续在辽东城保持围困姿态。以断后;令分十万兵马,拒收辽河沿线。不要给高句丽人趁机渗透突破的机会。左侯卫李景留兵十万,驻守柳城、营州,确保大军前沿囤粮之所。
另,马上飞遣信使至蓟门——不行,信使没用,还是让宇文化及亲自带一些精锐,去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