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母大虫只是哺乳小虎,夜里李登阁仍旧戒备,那狼群虽又折回,但再也不敢靠近。
下半夜里李登阁昏昏欲睡,那极北塞外乃苦寒之地,他一个不查,一股邪气从后颈渗入体内,竟然不住咳嗽起来,他想早回到湖边木房里休息,又怕母大虫吃不住那么多只狼或是其他野兽,仍是忍住咳嗽,日夜照看大虫母子。
那鹿腿吃完了,他也不去跟那母大虫分那剩余鹿肉,只是偶尔去摸一摸那小虎,仗着功力深厚一连撑了五六日,那小虎终于算是能行动自如,那鹿肉也已吃尽,但李登阁的咳嗽似乎不见好转,那大虫过来舔了舔李登阁的脸,虎舌极为粗糙,黏黏糊糊,李登阁虽不受用,但想这大概是它们示好之举,心下也是高兴。
这一日等到了下半夜,母大虫醒来唤小大虫一起行去,李登阁正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声音,追上去问道:“那母大虫,你哪里去?”母大虫只作不理,他见那小虎走起路来仍是步履蹒跚,抢过去一把抱起,跟上那母大虫。
李登阁跟那母大虫在林海雪原间兜兜转转,走了好一会,忽然,只见那母大虫在一个雪丘后面趴下身来,李登阁也趴下来,心想难道又是狼群?他慢慢爬近,从那雪丘后望过去,借着月明地,只见不远处一片花鹿!有的在拨雪啃草,有的在卧地休息,李登阁大喜,心想原来这母大虫是带我来觅食了!
那母大虫伏地身子,慢慢绕到鹿群后面,李登阁心想,老虎果然是一种极聪明的猛兽,只是没有信号,怎么同时发起进攻?恰巧他这时喉内奇痒,忍不住重重咳嗽一声,忽听得雪丘后鹿群四蹄攒蹦,散乱奔逃,再看时竟是那母大虫已跃出埋伏捕杀鹿群,李登阁忙抱起小虎,拔出长剑也冲了上去,却见那鹿群早已跑的远了,一番白忙活,他跟母大虫都是大喘不已,一人二虎只能是悻悻回巢,只见天已微亮。
第二日晚上,他又跟那母大虫出去捕猎,这次是一群狍子,没等那母大虫绕到狍子身后,李登阁那时又忍不住一声咳嗽,只见那大虫猛然纵起直扑上去,李登阁大怒,尚未埋伏好就冒然进攻,这如何能成?
果然这次还是一无所获,李登阁禁不住向那母大虫大声说理,那母大虫只对他吼了几声,李登阁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第三天夜间,两虎一人又早早出去打猎,在路上看到一只山鸡,李登阁心想这次不等你埋伏了,我自己来!于是拔剑出鞘,干咳一声,正要跃出,只见那母大虫早已冲上前去,一把扑住,李登阁似有所悟,这母大虫莫不是把我咳嗽的声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