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怀敏弯着腰摔下了车,踉踉跄跄走了几步,腿直打颤,捂住嘴“呕”了一下,秽物从指缝里滴滴答答泻到了地上。手边没支撑物,她顶不住了,膝盖一弯,跪到了地面,脸几乎趴着地,呕声不断,没一会儿面前一滩全是黑黑黄黄的“稀粥”。
阿崇侧过身,忍不住“呕”了一下。
蒋逊没下车,数着手中的钱,一张一张数得熟练。数完了,十二张,一张没少,她朝他们扬了扬下巴:“上来,送你们回去!”
贺川越过又酸又臭的孙怀敏,笑着坐上了副驾,阿崇赶紧跟了上去。
坐稳发动,阿崇胃里一阵阵恶心,忍不住说:“你到底对那女的做了什么?妈的……呕——”
蒋逊嫌弃地说:“别吐车上。”
贺川问:“玩了飞车?”
蒋逊说:“啊。”
“她就没跳车?”
“她惜命。”
贺川问:“不会抢方向盘?”
蒋逊眼角瞟了他一下:“你以为谁都像你?”
贺川笑了声,过了会儿说:“小孩子过家家。”
蒋逊哼一声:“你高看了她的胆子。”
“你什么胆子?”
“比她大。”
“也就跟她比。”
“那阿虫呢?”
阿崇的恶心刚好了点,说:“小心我吐你车上啊!”
蒋逊说:“我能把你甩出窗户。”
贺川笑了笑,对阿崇说:“这你得相信。”
阿崇不甘地嘀咕了一声。
蒋逊凉凉地说:“说什么呢,又是小心眼子?”
阿崇瞪大眼,缩了头。
贺川转着手机,勾着笑:“怎么,不够形象?”
蒋逊笑道:“也挺配你。”
贺川意味深长:“是挺配我。”
蒋逊打了个方向,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