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姜月松了一口气。大夫来得很快,诊治一番之后才说是普通的风寒,只不过这段时间操劳过度,身子有些吃不消才病倒的。听了大夫的话,姜月才稍稍放心。
这么一折腾,半日就过去了。
姜月看到外头有仆人送饭食,她便过去拿,待她打开食盒的时候却是愣住了。她想过这芜苑日子清苦,却也不曾想过日子会这般难过。这里地处偏寒,伙食又是这般,的确不是人过得日子。她自小便是娇生惯养的,从未住过这种地方,更没有吃过这种饭食。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楚慎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愉悦,反倒是冷声让顾意琛带她回去。他一向了解自己,只怕是念着自己身子娇弱,吃不起这里的苦。
——说到底,楚慎还是偏疼她的。
可姜月知道,如今不是她胡闹的时候,太子殿下的事情一日未查清,恐怕这日子还要熬下去。她不知自己吃不吃得起苦,但不能任由楚慎一人留在这里。她能享受楚慎带来的富贵日子,自然也能同他住在着冷清荒寂的芜苑。
不过,好在这里还有一个简单的厨房。姜月整整打扫了一个下午才弄干净,然后便是替楚慎烧水煎药。之前她在庄子里的时候也为老王妃熬过药,也曾在王府里当过一个月的丫鬟,这种事情做起来还是颇为顺手。
她到底比一般的名门贵女能干一些。姜月默默安慰自己。
令姜月担忧的是,楚慎还是未醒,就这么安静的熟睡着,像是许久不曾好眠一般。姜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只觉得还是滚烫,便又去后院打了一盆水,打算替他擦擦身子。待擦到脖子的时候,她却有些不大好意思——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况且眼下还是孤男寡女。
虽然她以前也伺候过楚慎,可是这种事情却是没有做过的。不过想着两人的处境,姜月也管不了这么多了,颤着手慢慢替他解开了衣带。
她一直住在庄子里,见过的男子也只不过是庄子里的仆人,自然没有看到过男子的身体。如今楚慎的里衣敞开着,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与她姑娘家的完全不一样。她瞧着有些脸红,可是却止不住好奇的心,忍不住又偷偷多看了几眼。
其实,还挺好看的。姜月心中暗想。
看了许久,姜月才回过了神,她侧过身子去拿脸盆里的巾子,可就在这个时候,目光却不小心落在了楚慎的脸上。姜月看着心中大惊,暗道:他、他什么时候醒的?!
姜月顿时窘迫不已,只觉得方才痴痴的看着他胸口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