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肯定悉数落在了他的眼里。他会怎么想自己?说她无知,还是不知羞?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倒宁可楚慎说她无知,可是这种事情是明摆着的……姜月只觉得自己的脸烧了起来,小声弱弱道:“我……我想给你擦擦身子,没别的意思。”
楚慎的确是看了她许久,方才脸颊上一阵舒服的凉意,才让他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之后他睁开眼睛,便看见她慢吞吞的替他解袍子,正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他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却也不想这般打断她,可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胸膛,他还是愣了一下。
见她看得入神,他心里却有些愉悦,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擦吧。”楚慎音色淡淡,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姜月听了,低头“嗯”了一声,一双眸子再也没有胡乱瞧着,只认认真真的替他擦了擦胸口,然后将楚慎扶了起来,替他擦了擦背。擦完之后,姜月便替楚慎换上了干净的寝衣。有了楚慎的配合,自然擦得极为顺畅,只不过在这过程之中,姜月一直都是低着头。
换好了衣裳之后,姜月便将几上的汤药端到楚慎的面前,道:“衍之哥哥,方才大夫来看过了,说是风寒,这药……你趁热喝吧。”
楚慎倒也没说什么,只伸手从姜月的手里接过汤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端着装着汤药的瓷碗,仰头喝着,不似姜月平时喝药那般的扭捏,见他喉结滑动,一会儿工夫就喝得干干净净了。姜月将瓷碗接过,搁到了一侧。又起身将饭菜端到了桌子上,这些饭菜早就凉了,可楚慎如今生了病,哪里还能吃这些冷饭,她就在厨房里热了热,如今刚刚好。
这大抵是姜月有生以来吃过最差的饭食,可是忙活了一天,她的确是又累又饿,便也顾不得嫌弃,胡乱吞咽着,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本来就是她主动来的,如今自然是乖乖待在楚慎的身旁伺候着,别的什么都不用想。
她一向怕极了楚慎,两人一同用膳的时候,每每都是安安静静的,因为楚慎从小就教过她“食不言,寝不语”。似是想到了什么,姜月放下手中的碗筷,眨了眨眼睛道:“衍之哥哥,娘那里你不用担心,我昨日写了信安抚她。”
楚慎听言,才侧过头去看她。此刻他的额头还有些烫,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他看着她乖巧的坐在自己的身侧,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也随她,她愿意留下来吃苦,他也不强迫她回去。
楚慎心想:她一贯娇养,恐怕也撑不了几日。
见楚慎神色冷冷的,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