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事情做的齐献瑜,就罩着一层面纱站在城头远眺环州的方向。前一阵子她还没法登上城墙,因为战事尚未结束,不知道贼兵会不会偷袭庆州帅府。
如今战事已经结束了,城墙上的守备就不再那么森严。齐献瑜本身在军中也有一些威望,那些小兵便不再阻拦齐献瑜登高眺望。
几日来齐献瑜每天都是如此,从清晨到黄昏,在城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大路。即便是最愚笨的小兵,也能够看出来齐大夫是在等人回来。
“这都半个月了,你说齐大夫能等到她要等的人么?”
“难说啊,我听说环州那边打的非常激烈。尤其是洪德堡,折可适将军率八千余人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血战八个时辰,天知道那天打完死了多少弟兄。”
“唉,齐大夫也不容易啊,听说她跟那个姓唐的督运使是夫妻,而那督运使身边又带着她的亲弟弟。
这次唐督运使押送粮草赶赴环州,正巧就遇上了贼兵攻过来,也不知道唐督运使和齐大夫的弟弟有没有事,俺可不忍心看到齐大夫伤心欲绝的样子。”
“嘿嘿,只要是个女人你都不忍心。老母猪闹上吊,你也得给它拽下来……”
两个小兵正在窃窃私语,忽然间一人的脑袋上都挨了一巴掌。
身着铠甲的宣节校尉皱眉看着两人道:“让你们俩上来是为了在这扯闲话的?告诉你们,城头风大,小心你们说的话被风刮进别人的耳朵里面去。”
两个小兵连忙点头称是,随后站在各自的岗位上不再交谈。
宣节校尉蹭蹭蹭的走到齐献瑜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齐大夫,该吃晚饭了。”
齐献瑜轻声道:“多谢方大哥,奴家还不饿。”
宣节校尉自然是方永,这一次他没去环州也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留守在庆州帅府。
方永一听这话,眉头就皱起来了:“不饿也得吃,督运使走前托我照顾好你,你要是饿出什么毛病来,督运使回来之后,我怎么跟督运使解释?”
齐献瑜心中暗恨,但这笔账自然是要记在唐宁头上的。不好驳了方永的面子,齐献瑜无奈道:“好吧,奴家这就去吃饭。”
说罢起身就下了城,方永则是对那一群看着齐献瑜婀娜身姿不停流口水的小兵们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都挖出来!叫你们在城头上站岗,不是流哈喇子来的!”
西军将士们心里说着你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家伙也敢跟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