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叫嚣,身体上却很老实的执行着方永的命令。
宣节校尉在军中也是一个中级军官了,西军将士虽然骄横了一些,但服从命令听指挥一向是西军的良好作风。
更何况方永的命令也确实没什么错,众小兵就不再跟他计较了。
齐献瑜才下去没多久,大路上就出现了一队人马。
这群人举着庆州的大旗,一个个身上的甲胄或参或缺,但脸上却红光满面的朝庆州走来。
为首的一人骑着一匹灰色的马,身上穿着一件略显暗淡的铠甲。肩头上的吞肩兽已经碎掉了,虽然从细节上分辨,十分的狼狈。但落入庆州守军的眼中,没有一个人觉得这很滑稽。
这一支队伍从环州十二日被围时,一定也参与过环州防御战,说不定洪德堡的伏击战,他们也参与在了其中。
西军一向觉得上过战场,跟西夏人打了一仗还能活着回来的就是好汉子,就是可以当做兄弟的好朋友。
于是当唐宁带着人靠近是,城头上就响起了一阵欢呼。
齐复惊讶道:“姐夫,还真让你说中了,咱们打扮成这样,他们也没笑话咱们。”
唐宁笑道:“那是自然,西军跟咱们大宋其他地方的军队不一样。
西军常年作战,相信的是实力为尊。甭管你有多狼狈,只要打了胜仗,他们就会为你欢呼。
而其他地方,就拿你们滁州来说。滁州城门洞子底下那俩人,要是不穿身好衣服进城,那俩人都带正眼看人的。”
“有道理啊,当初我跟徐大哥去城里时,就穿了一身带补丁的衣裳,那门卫还不让我进去。”齐复频频点头,觉得姐夫说的的确是那么一回事:“不过咱们回来的时候身上的铁甲也是好好的,姐夫你为啥偏偏要我们先弄脏了再穿呢?”
唐宁翻了个白眼道:“不弄的狼狈点,谁知道你经历了一番苦战啊?到时候我就是想冲大帅给你们讨点好处,大帅一看你们一个个穿着锃亮的铠甲,红光满面的哪里像打过仗的样子?
别说好处,惹得大帅生气,打咱们一顿都没地方说理去。”
齐复挠了挠头道:“可是咱们确实也没干什么啊姐夫……除了咱们俩还有个林大哥之外,其他的人都留在环州了,也就是帮城上的弟兄们搬运东西而已啊……”
唐宁点了点齐复道:“这话你跟我说成,可别乱跟别人说去。再说,搬运东西就没有功劳了?要不是咱们搬的及时,运的及时,弟兄们手头上的箭啊,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