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吓坏了,但是和二爷说起,二爷叫我不要怕,说是夫人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坏事。"玲珑说,”我自知身份卑微,从来没有痴心妄想,只想着能在二爷身边当个端茶送水的丫头也很好。“
”我想着,只要夫人愿意,我就进府去当个丫头也愿意。“玲珑说,”可是二爷说,好不容易拿回我的身契,可不能又把我送进去当个不自由的人。“
”二爷当初想着给我找个养父母,入到他家的户籍去。"
"二哥对你是认真的。"秦云颐感慨说,入府当丫头为妾和身为良籍入府为妾完全是两回事了。
玲珑又如何不知道二爷的好意,现在想来心头都要泛起一丝甜蜜,只是最终还是可惜了二爷的一番谋划。
秦云颐见她面色微变,知道又是想到遗憾处,就换了话题道,“二哥日常会和你说他的那些朋友吗?”
“从前二哥的朋友我都知道,只是他竟然和当时的陛下,七王爷成了密友,却是瞒着我的。”
玲珑面现疑惑,“二爷不曾和我说过有和七王爷相交?”按说,二爷的朋友她都知道的,但是她还是谨慎的说一句,“也许是当时的陛下身份特殊,二爷故意瞒着我也是有可能的。”
谁会告诉贵妃,陛下和二爷曾是旧友?除了陛下还有别人吗?既然陛下说他是二爷的旧友,那谁还能说不是。
傍晚,秦云颐和齐枞汶用膳时还笑谈起,"陛下和二哥交个朋友怎么还是偷偷摸摸瞒着所有人的,就连二哥的枕边人都不知道。”
齐枞汶呵呵笑了两下,“这很正常,当年你爹是太子党,他的儿子可不能和其他皇子交往过密。”
秦云颐低头轻叹一声,“我爹只是听陛下的话护着太子,他哪知道陛下不是真的要护太子。”
“又或许,你爹未必不知道,只是他是个真正的端方君子,支持正统礼法,不已君上的喜恶转换。”齐枞汶说到此有些黯然,臣子是个好臣子,那就是陛下不是个好陛下。
秦云颐也不欲和他多说这么,就又岔开了话题。
秦云颐睡后,齐枞汶睡不着,起身去到外间散步,也不让太多人跟着,就让韩兴跟着,两人走到后头甘泉宫,走到二楼上凭栏赏月。
夜风清凉,韩兴上前问是否要给陛下拿披风来。
“无事,朕心里烦闷。”齐枞汶说,他看着天边的月亮,“旁人都不知道,你却是知道的,秦家二郎,和朕并无深交。”
“朕骗了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