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对这位老人尊崇有加。
“张老元帅不是很喜欢修行者。”马车正驶向容城的雄伟的城墙,左右是一列列运送辎重的车队,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一种战争前夕的紧迫感。姬纸鸢略微地靠着燕离,轻声地说道,“他老人家认可天云阁的主旨,主张修行者乱世,应该强行管制。”
“人心是受不住束缚的。”燕离闻言顿生反感,“羊毛出在羊身上,没有修行者,谁来对抗异族的强者?既然做了婊子,就不要想着立牌坊。”
“你不要这样说,”姬纸鸢摇了摇螓,“若他老人家不肯妥协,容城也不会到今天还稳如泰山,他更不会让他的得意门生进入书院。你不觉得,他的妥协显得尤其伟大?”
“我只记得我受过的苦。”燕离哂笑一声,“他伟不伟大,与我有什么相干。”
姬纸鸢摇了摇头,她忘记了燕离是强盗出身,不能以一个正常人来揣度。
容城重地,进出城都要受到严格的盘查。
看到一辆与众不同的马车,立刻就引来了守城的卫兵。
“站住!干什么的?”这卫兵看起来颇是英武,身上居然套着一件由黑源精金打制的,只有少数将领才有资格穿戴的“虎贲”。
燕离拉住缰绳,道:“书院来的。”
“戴将军,你又被元帅罚来守门啊,哈哈哈……”一个大笑声从旁边传过来。
那英武的卫兵竟然是一个将军,横过去一眼:“少他娘的在这里放屁,老子是自愿的!”然后看向姬纸鸢,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来打仗,还是分军功?”
这个问话很是意味深长。打仗的,当然是平民学生;分军功的,自然就是贵族学生了。
燕离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皱了皱眉头:“打仗。”
那将军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谁,打仗还带女人,你犯了老子忌讳了,给我下来!”
此人二话不说,提枪就刺了过来,一副要将燕离挑翻下马车的势头。
燕离脸色一寒,玄钧倏然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格开长枪,并以刁钻的角度,掠向那将军的脖子。
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住手!”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但一个非常响亮,一个则只有燕离能听见。
那响亮的是从马车后边赶上来的一个骑马的汉子,他留着长髯,有一双精神炯炯的眼睛,也穿了一件黑源精金打制的盔甲“虎贲”。
只有燕离能听见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