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依旧喧嚣热闹,楚吟香亲热的挽着令狐风不多时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没过多久就到了马市,这里到处可见的是木栅栏,时不时能听到马的嘶鸣声,远处的马舍内全是一匹匹的高头大马,集市上人不是很多,有塞外的马贩子,也有看马买马的老汉小厮之类的人。
而在一旁的一个巨大围挡内,人潮汹涌,好不热闹。掏了钱,买了票,进了场,只见一个不小的椭圆型场地四周搭起了里外上下五层的看台,来看马球的人还真是不少,男的一个个都是大员外打扮,女的一个个也都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三五成群,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不多时,看台上也坐了个七七八八,而比赛的队员在此刻也进了场。双方队员各骑骏马,手持球棒,分列两侧,一个个是器宇轩昂,精壮生猛,一队身穿红衣头戴红巾,另一队身穿黑衣头戴黑巾,泾渭分明,很容易辨识。
裁判唠叨了一阵,便发了球急急退场,霎时间球场二十余匹骏马飞驰,马蹄声那叫一个声如滚雷,气壮山河,棍棒交错,球在场中来回滚动着,马上的骑士们也是人人奋勇,各个当先,无不拿出了打仗的架势。
而看台上的观众们也是阵阵欢呼,嚎叫连天,加油喝彩,一个个都没了起初那种从容风雅的气度,仿佛也沉浸在了这蔚为壮观的战阵之中,恨不能亲自上场,提棒入阵,策马扬杆。国朝风尚如此,人人尚武,难怪另一项流行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背不能抗的魏晋士大夫间的投壶游戏,就连本朝女人们都不屑一顾了。
令狐风从小生活在山野之中,和这世风有些格格不入,自然是看不出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只是被身旁心弦紧绷的吟香姐姐时而用力挽住,时而用力掐着,时而用力晃动,不怎么自在而已,再看看她那全情投入的表情,若不是初为人妇讲究个矜持体统,恐怕也早顾不上什么大家小姐的形象了。
百无聊赖,陪太子读书的令狐风目光时不时的往周围瞥去,忽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领着一群官兵挨个的逐一搜查前来观看马球的观众。眼见于此,令狐风心中其实已经有了计较,想必是上午那群人不服气又去找了帮手。心中不由的想起阿克叔叔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阿克叔叔诚不欺我,心说:人心怎能如此凉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一念至此,心中燃起了丝丝的怒火。
这时一个公鸭嗓子在一旁响起,还带着哭腔道:“是他,就是他!”
令狐风不急不慢的转过头去,只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