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那个挨揍的家丁来指认自己,右手还缠着白色的绷带,挂在脖子上动弹不得。
一个身穿盔甲的大汉将军走上前来,一把揪住令狐风的衣襟,口中大喝道:“小子,你给我起来。”
坐在看台上的令狐风眉头微皱,却也不动如山,难以撼动分毫,伸出右手捏住那个大汉的手腕,直到那大汉将军松手,令狐风这才将他推到一旁,捋了捋衣襟。
就在此时,背后一个男人大声喊道:“你们倒是看不看啊,不看别挡着我们后面人呀,有事出去说!”
令狐风闻言,也站起身来,跟着那群人走出看台。
楚吟香见状,心知又有麻烦事了,看了眼场下的球赛,又敲了敲一旁丫鬟的脑袋,也跟着出去了。
到了马球场的围挡外,只见旌旗迎风招展,数百名身穿甲胄,顶戴头盔的军士如松一般的站立着,居中站着的正是那上午吃瘪的程洪,只见他此刻笑容满面,趾高气昂,异常的得瑟。
令狐风微微叹了口气,淡淡道:“又是你?”
程洪收起笑容,冷冷道:“凡是得罪本少爷的人没一个好下场的,你也不例外。”
这时,从马球场里走出来的楚吟香和身边的丫鬟见状也是吃了一惊。
程洪见楚吟香出来了,立刻变了张脸,笑道:“小娘子,别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紧接着又荡荡的补充道:“本少爷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楚吟香闻言,柳眉微皱,气愤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人怎么这样,纠缠不休,就连自己嫁人了还是纠缠不放。嘿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怪也只能怪你长的太漂亮了。
紧接着程洪又满脸得瑟的对令狐风笑道:“小子,害怕了吧?跪下给爷爷我磕头赔罪,并且把楚家小姐让给爷爷,老子就饶你一条狗命,否则……哼哼哼,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令狐风微微低着头,双目微闭,胸膛使劲的起伏着,大声的喘着气,口中不自觉的小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逼得我走投无路……难道非要被杀掉了才高兴吗?”
一旁的楚吟香定了定神,吸口凉气,然后大声斥道:“程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勾结官军,图谋不轨!”这就是告刁状,构陷人的艺术了,自古以来,“图谋不轨”四个字不知道冤杀了多少人,偷东西算是图谋不轨,谋朝篡位也能被归入为图谋不轨,只要证词口供稍加润色,就能让当权者勾决了你。
程洪是官宦子弟,这种官话套话也是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