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的官兵也算是军纪严明,没有因为程洪的话而轻举妄动,一个个站的都是笔挺笔直。
那领头的军官也是有头脑的,不然他就混不到这个位置,这事要是捅出去,自己可就……往轻了说是御下不严,军棍降职那是免不了的,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把这事儿通了天,那就真像这小娘子所说的图谋不轨,意图谋反,这可是死罪啊。
程洪微微皱了皱眉,虽然他是个目空一切的家伙,但是也不能对着官军发火啊,于是不冷不热的笑道:“张校尉,这做人可要知恩图报啊!”
军中一个甲胄鲜明的将领慢慢跨出一步,自然是极不情愿的,脸上带着思索的神情。这在军队里,上级对下级的知遇提拔之恩,那是比山高比海深,但凡是个忠义血性的汉子那都是铭感五内,这种感激不仅仅体现在口头上的逢迎,更是要用实际行动来体现,不然上官提拔你干什么?就算是调任了,不再互为隶属,见了老长官也是得毕恭毕敬。士兵们这种忠义重情是好的,但总有些人心怀不轨搞小团体,这或许就是部队里“拉山头”普遍存在的由来。
姓张的校尉心里那个苦啊,自己只是调防路过的,交割了关防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没想到被这小子给截留了,来给他充充场面,却不想摊上这。自己受了他们程家多少恩惠啊,没办法!能说不吗?若是不讨好奉承这位小爷,自己不守规矩这事传了出去,那以后不管换了哪个上官,谁还肯提拔自己?可反过来想,就算自己现在担些干系,想来长官也会念在自己为他家出力的份上,轻轻的处罚,最多降个职,但是也在长官那烙下了懂事、听话、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的印象,那以后升职是必然的。一念及此,张校尉挥了挥手,示意动手。
四个抱着和上官同样想法的士兵毫不犹豫的上前,一个揪住令狐风的头发,两个人牢牢的架住令狐风,剩下那个抡起拳头就要揍眼前这个小子,忽然四个人一起感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将他们推开,根本无法抗拒,都摔了个四脚朝天。
令狐风的头巾被那汉子扯掉了,头发在紫色光芒的包裹中飘舞着,浑身上下的紫色光芒也逐渐变的浓郁,抬起头,用那种轻蔑的笑容看着被众官军簇拥的程洪,心中一股无与伦比的怨念油然而生。毕竟,令狐风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么天真无知,好糊弄,忘性大。已经具有了自己思考问题的独立主观判断,更因为近墨者黑的缘故,怨恨一旦产生,就想好瘟疫一般席卷全身,完全不受控制。
看着令狐风哪充满嘲讽、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