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与杨砚几乎是同一时间得到了仑敦方面传回的消息。
韩烟儿的坟茔附近,搭起了一座帐篷,因为这座坟茔太久没有修剪和打理,所以韩乾和陈长安一致决定花点时间把这里修理一下,虽然两个人都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却都希望这样能够让韩烟儿在另一个世界过得舒坦一些……
韩乾把工兵铲放下,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朝着接完电话的陈长安淡笑着喘气道:“怎么?他已经出海了吗?”
“师兄果然什么消息都很灵通!”陈长安苦笑着放下手机,接过工兵铲一下下的铲动泥土为韩烟儿的坟茔‘加被’一边叹道,“国外那群垃圾,关键时刻一点作用都没有!”
“要我说,放手吧!”韩乾淡淡道,“即便是导致烟儿失去的人是祁山海,这事本身跟林修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你这样……”
陈长安停下动作,抬起手摆了摆,打断了韩乾的劝说道:“师兄你了解我这个人的,不到黄河心不死,见了棺材未必落泪,这个世界于我,牵挂不多。”
“唉……”韩乾只能无奈叹息,“其实有时候我一直试图在理解你这个人,但依旧难以理解,世界上所有人都在追求的东西,你却完全不在意,可是人人都视为禁忌的界限,你却视为空气,毫无敬畏之心!”
“因为很多人一生追求都得不到的东西,我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拥有了,但我又不希望自己跟燕京其他的子弟那般,权势和金钱两条路中选一条,为了传承家族大业而重复一些枯燥无味的生活,金钱只是数字而已,每天醒来或许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又或者某一天开着豪车直通另外一个世界……”
陈长安说到这里,耸了耸肩朝不远处的墓碑看一眼,又转头朝着韩乾露出一个淡笑:“师兄,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很无趣吗?”
“你要活得与众不同和精彩,前半生已经达到了,论至情至深,你也做到了,有的时候尘埃终究得归于尘土,人本身终究得回到俗世。”韩乾叹道。
“这是个无解的命题,我跟家人的感情疏淡,无论是我父母或者是其他那些人都好,都不认同我的想法也不理解我,十四五岁我就一直跟父母不断的争吵,那时候我记得我父亲还用断了生活费来威胁我,不过十五岁起我就已经能够用自己的方法赚钱了,从此他在我心中也再不是不可战胜的父亲形象,而变得庸俗……”
“那清姨总没错?”韩乾笑道,“我见过清姨很多次,她还是那么漂亮,但这几年开始明显的变得苍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