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上,他必须和宗族势力保持一致,否则自己这个族长,可就不好当了。
赵雍到时觉得意料之中一样,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谦逊的说道:“叔父直言即可,此事还需要仰赖叔父绸缪。”
赵成一听,看了看赵雍,又看了看在他旁边坐定的肥义,前者表情谦逊,后者则是古井无波的样子,知道赵雍不是诓骗自己,遂行了一礼,说道:“臣闻中原之国者,四夷之所慕也。何也?因中原乃是才智之所居住也,万物财用之所聚也,诗书礼仪之所用也,等等此类,皆是四夷之所仰慕中华之所在。”赵成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今,君上欲以胡人之服饰习俗,变我中原之传统所在,易我古人之所教,此臣所不解矣。”
赵成一番话,说的赵雍有些感慨。倒不是感慨赵成的思想之陈旧,而是没想到,赵氏宗族里,仅仅就一项胡服骑射就受到了如此大的阻力,那么以后的所有改革,恐怕都不会过于轻松了。
他绝对想不到,真实的历史上,赵武灵王为了推行“胡服骑射”所受到的压力比他还要大很多,因为当时的赵国,是从上到下,全国都推行这种制度。而现在,赵雍只不过希望是在军事领域推行胡服骑射,在这种制度受到效果之后,再推行到全国,他所受到的压力,已经非常小了。
“叔父可能有所误会。”赵雍想了想,对赵成说道,“孤虽年少,却非糊涂之人。中原文化之优势,孤如何不知?然昔者简主不塞晋阳以及上党,而襄主并戎取代以攘诸胡,此愚智所明也。如今中山与齐国虎视,侵我疆土;秦国与韩国虚与委蛇,蔺石等地危若累卵,当此之际,我赵国之兵卒,累败于中山齐国,亦未曾大胜于秦国。此乃社稷覆灭之举也!果如是,则赵氏之家庙,且为他人之废墟矣!”
赵成听赵雍如此一说,冷汗涔涔而下,始终不敢抬起头来,心想,看来这次,赵雍也要拿自己立威了。然而赵雍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叔父乃我赵国梁柱,先君多次提及之股肱,今日吾欲以强兵之策兴大赵,奈何叔父反要责问于孤?孤之心痛,不可言说矣!”
赵成一听,赶紧对赵雍行礼,一边行礼,一边大呼罪过。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赵雍只不过想在军队里搞胡服骑射,并不向整个赵国推广,是以吃下了定心丸,也就答应帮助赵雍安抚赵氏宗亲,全力承办好赵告的丧事事宜。
看着赵成离开的背影,赵雍有意无意的说道:“没想到,革新之事,竟然如此困难。”
坐在旁边的肥义,看着赵雍三言两语说的赵成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