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刚才还只是头上冒虚汗,那么现在,是脊背都在冒冷汗。
感觉像是被猎豹,啊不,被慕玄凌咬住了自己脖子一样。
方益州脊背一凉,“下官……下官听不懂凌王殿下所言…何意?”
紧张的舌头都打结了,还听不懂呢?
当慕玄凌傻麽?
如果说方益州有多紧张,慕玄凌就有多悠闲。
优哉游哉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嗑出碰撞的声音,语气淡淡道,“朔城为何决堤,方大人想好了预备怎么跟本王……不,是跟父皇交代麽?”
朔城赈济的很顺利是不假。
但是朔城决堤的原因,是能忽略的过去的麽?
方益州该不会还在抱着他那一点侥幸之心,以为能揭过去吧?
朝廷上,必然是要有个交代的。
只看方益州,打算如何跟朝廷交代呢?
理由,方益州想好了吗?
想好?
想好个屁!
如果说到了现在,方益州还不明白凌王是有备而来的,那他就是真蠢,方益州忍不住心里都想爆粗了,但脸上,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这……凌王殿下,您也亲自查证过了呀!这朔城的河堤,是有人蓄意破坏!才……才导致了决堤……朝廷那边,还请凌王殿下如实上禀!”
如实上禀?
慕玄凌以一种‘你莫不是傻’的眼神看着方益州,“方大人说是有人蓄意破坏河堤,查到幕后黑手了吗?方大人身为朔城郡守,便是朔城的父母官,兼顾朔城百姓的民生安危,莫非是想让本王回京后,向父皇禀明说,方大人一不知蓄意破坏河堤的幕后黑手,发生水患后,二不知救济百姓,导致灾民处处,饿殍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