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就闻到了阿羡身上的血腥味儿。
这会儿离的近了,血腥味儿就更重了。
许是出于好奇吧?药琅还是问出了口。
他今晚是出去杀人了?
阿羡闻言,明显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也不管药琅有没有擦好药,直接了将敞开的上衣穿了回来,离的药琅远了些,“嗯,我杀人了,你若怕我,可以不必来我这里的。”
阿羡的声音,有些飘浮,叫人听不真切。
药琅如果觉得怕他,可以不必来他这里的。
离他远点便是。
哪知,药琅闻言,并没有露出害怕他的表情,反而还笑了笑,“若是以前,在没有经历那些事以前,我想我是怕你的,可如今……见识过人心的丑恶,你觉得我还会怕你吗?”
如果,他还是没离开过药王山庄的那个无知少年时,或许会害怕一个杀人如麻的暗卫。
但是现在,经历过生死,又见识过人心的丑恶,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药琅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知道,阿羡不是坏人。
药琅的话,在阿羡心里掀起了丝丝涟漪,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罢了。
但不可否认,药琅这么说,让阿羡内心里感到了一种叫做安慰的东西。
“时辰不早了,你回屋去休息吧。”阿羡可没忘记,药琅自己的身子也还没养好。
自己本就身体孱弱,还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他这儿。
……
隔日,便传出了赵全书身亡的消息。
都无需等到乾帝下旨判罪,赵全书就死在了牢里。
一剑穿喉,赵全书死的瞪大了眼睛,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死不瞑目。
当然,赵全书的死,并未掀起什么风浪来,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罪人。
死了也就死了。
哪怕是禀报到了乾帝面前,乾帝也只是随意打发了,看在赵全书死了的份儿上,乾帝格外开恩,不牵累赵家,只赵全书一人获罪,并未允许赵家人将赵全书的尸体领回去自行下葬。
真真算是法外开恩了。
可是,这个热闹却闹到了侯府!
裴卿卿刚用完早膳,给自己沏了杯茶水,不防灵月那丫头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出事了!夫人…”
听闻灵月这般不淡定的喊声,裴卿卿不由得微微挑眉,茶水喝到了嘴边,“瞧你这急匆匆的,出什么事了?”
这一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