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再相逼。”
见沈夫人竟一点不肯退让,顾大太太也急了:“我们哪里敢逼迫呢?也就是提说一句,沧大婶子既不认同,也就罢了。”
“这么说来,郑三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公然想要强掳顾大姑娘,这是他仗势欺人,和汾阳顾氏宗家无干了?”
顾大太太想要点头,却又猛然省悟不对!她这头一点,那不是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荣国公府承担?那么这件事无论发展成什么样,顾家可都落不着好。
沈夫人的水杏眼把哑口无声的众人扫了一圈儿,也便见好就收:“有一些事,原该知州老爷处断,我作为女眷,也无权追究,今日主要的来意,还是想替顾大姑娘说合说合,这孩子孝顺,虽受了那多委屈,也没想着要把宗家诸位尊长如何,只是她的阿娘既已亡故,她做女儿的,当然不能眼看亡母不能入土为安,还被抵毁为出妇,名节不保。”
但顾老太太见沈夫人这态度一软,还以为她是外强中干,并不敢往死里得罪荣国公府,堪堪低了一些的气焰又再蹭蹭上涨,冷笑道:“李氏已经被族老定为出妇,咱们这些女眷,便是答应,也算不得准,正如夫人所言,有多少事,女眷可做不得主,老身只能应承,今日夫人这番意思,会向外子转告。”
沈夫人也不气怒,颔首道:“那我就说另一件老太太兴许能够做主的事吧,我一见顾大姑娘就合眼缘,再者纪夫人也甚是赞诩,称顾大姑娘孝顺节烈,我那长子,如今也到了婚配之龄,倒能般配令侄孙女,如今李娘子既已仙逝,大姑娘的姻缘,老太太可算能作主了,要若老太太觉得我赵家门楣不算玷污,转头知州老爷定会正式请了媒人上门提亲。”
这话音一落,举座皆惊。
赵江城做为新近上任的汾州父母,归其辖治的大族富户自是会打听这位父母官的出身,又别提赵知州的先尊赵谦文正公,可谓建国以来的传奇人物之一,就算在汾阳当地,比起荣国公府这地头蛇要差一等,那也不容小觑,这样的门第,居然肯为长子求娶一个孤女?
莫说春归,便是沈夫人求娶的是宗家的嫡女,老太太和大太太也必定忙不迭点头答应,怕是还要去看看祖坟上有没有冒青烟。
却又偏偏就是春归,硬是让老太太和大太太没法子心花怒放。
顾大太太不无遗憾地低了头,老太太神色僵硬,只应一句:“这事,老身也要和外子商议之后才好回复。”
沈夫人就笑:“无妨,那我就坐在这儿等等。”
便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