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都已经和两位说定了,妹妹若再推阻,反而会让我落得言而无信,妹妹若恼,骂我两句应该,但千万不要再推辞了。”
话说得虽然不是太明,但春归却听懂了言下之意。
她是高嫁又是远嫁,华彬显然是担心她要万一在太师府里受到欺辱,虽说有宋妈妈一家靠得住的陪房,她们到底是仆婢,既没法子替自己撑腰,兴许连及时回报消息都有难处。所以华彬才筹了银资让柴生去京城“创业”,千万不能依附太师府——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受了人家的好处腰杆子自然没法挺得那样刚直,柴生只有自己在京城立住了脚跟,当春归遭遇险难时,才可能及时的援助。
可华彬之所以没和春归商量便自作主张,就是担心春归会因连累柴婶他们背井离乡而过意不去。
“次前我在一本书里看了两个字谜,废尽脑汁也猜不中谜底。”春归忽而离题万里。
华彬愕在了夕阳中,好一阵才问:“什么谜题?”该有多难的谜题才能让他家妹妹从一本正经的话题里跑出千里之外?
“一个为子女双全,一个为一日之夕。”
“如此简单的谜面,好歹二字,哪里能难得住妹妹?”
春归呵呵笑道:“原来我在哥哥眼里是识得好歹的。”
华彬这才醒悟过来春归的用意,连连摇头却再也忍不住笑意:“转眼都是出阁嫁作他人妇了,性情还像小时候一样促狭。”
“人还没老沉闷太早,那该有多无趣。”春归唇红齿白忽闪眼睫,一时间真如稚拙时的神态,越发让华彬忍俊不住,别过脸去唇角直抽。
“我当然是明白哥哥的好意,况且从前阿爹阿娘也是一样的教嘱,万事打算得周全些总归有备无患,我若只顾逞强而推辞了哥哥的好意,日后要真有变故吃了亏,岂不是让哥哥难过?倒还不如接受好意了。又说柴生哥,他是最知恩图报的,因着阿爹阿娘过去的照顾,但凡我有个什么事儿他总不会不管,我们虽说只是邻里乡亲,论情分却不弱亲生兄妹了,我推三阻四的,他不会怪我生份,反而累得他过意不去,心里长久的堵着这个块垒。”
春归是真不客气的,她要是单纯的嫁去京城也就罢了,谁让还被那不知是神是鬼的家伙缠上了,被逼着要赈救苍生呢?这种诡异的事情务必需要保秘,可她常有不时之需,真离不开帮手,而且帮手还必需是柴生哥这样完全不会刨根问底的,就算华彬不开口,春归也打算借这次回门见一见柴婶和柴生,让他们随后便去京城,不过若是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