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也就只能暂时请兰庭想想如何安置两位了。
要若她还推辞岂不矫情?
“这回我们走得急,柴生哥怕是没法和我们一齐动身了,好在是迟些还有孙世兄、华秀才也将入京,柴生哥可以和他们同行,待在京城安置下来,到时大不了我让宋叔回来一趟专程接柴婶。”
华彬听春归连这些细处都考虑妥当了,情知她确然也有周详的打算,这原本是兄妹两人心有灵犀,不过华彬却又有另外的担心了:“有备无患是有备无患,可不能真因心里的提防便和妹夫生份了,遇事还当有商有量……”
春归听着兄长苦口婆心的叮嘱,大有阿娘的风范,她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但心中难免酸酸涩涩。
曾经看话本子里的鸿现姑娘似神似仙,梨山学艺二十载,遍游大好河山锄暴安良,春归虽说知道那是杜撰,她不可能遇着个妙空老尼强行收她为徒,学得一身武艺后行侠仗义,但却难免幻想着日后兴许也能有一些机遇,走出古槐村走出汾阳城去看看这天下美景锦绣江山。
如今也算是心愿得偿了,至少可以去领略一番多少人都憧憬向往的京城气象,可行程未动,春归却就有故土难离的伤感,尤其是现在坐在旧家的凉榭里,听兄长唠唠叨叨。
次日春归还是请了柴婶过来,彻底落实了进京的事,柴婶倒不觉背井离乡的感伤:“说来我娘家曾祖父时,实则就是籍居北直隶的大名府,只是后来家境败落,就把我祖父抱养来了汾阳,我祖父却还记得幼年一些经历,说起那些风俗民情就心中感触,只是别说祖父,便是我爹我兄长,到死都没能再去北直隶的地界,想不到我一个没有子女的寡妇,倒是托了侄儿的福,说不定这辈子还能去找找祖父的故籍,也算略补了他老人家的遗憾。”
柴婶命运多舛,如今也只有柴生一个侄儿和她相依为命,但却也是个豁达乐观的人,也只有这样才能挨过那多的苦难磨折。
至于柴生,春归倒没提醒他拉上莫问小道,倒是柴生让梅妒捎了话来,说是莫问听说他要入京,死缠硬打的闹着也要同行,柴生暂时没答应,想问春归是何意见。
“柴生哥一走,指不定道长留下的道观都能被莫问那懒鬼给住塌了,别看他口口声声交游广泛,要不是柴生哥厚道仗义,谁肯搭理那懒鬼的住食,他不死缠烂打,就等着穴居吧。”菊羞快人快语。
梅妒却还厚道:“你这丫头也别挤兑人家太过,毕竟小道也非吴下阿蒙了,他如今可是比逍遥道长当年名声还大,能愁衣食?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