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存着忠心。”
“难道你也认为,孤应当置外祖父于不顾?”
“殿下乃秦姓,而非高姓,臣知道殿下孝顺嫡母,不过高家也确被察实意欲夺位,届时不仅太子妃自身难保,殿下更是会失权位,高家奉那桑氏之子为君,取代秦姓夺占江山,又会否对殿下留情呢?”
“这些都是因为赵兰庭的污篾!”
“殿下,赵兰庭若真能控制厂卫,又何需再对丹阳子加以试探呢?丹阳子之所以得信,可是因为高厂公荐举呢。”
“任往复,你敢担保我若舍弃外祖父一家,便能固储,日后为这天下的九五之尊?!”
“臣,早已将生杀荣辱为注,除非辅佐殿下登位,否则必将身败名裂,殿下若信不过臣,臣此刻便甘愿领死。”
“那你就去死吧。”太孙狞笑,挥手唤来一个宦官,取宦官奉上的酒壶,斟出一杯:“此乃鸩酒,你若饮下,孤便听你谏言,舍外祖父而信丹阳子
,待孤登位,必定会重用你的父兄,善待你的妻小,追封你为太师,让你得享随葬帝陵之荣。”
任往复毫不犹豫便接了鸩酒,一饮而尽。
且还恭恭敬敬施礼。
太孙方才大笑着重重拍了几拍任往复的肩头:“你果然对孤忠心耿耿,否则,你先是谏言母妃自尽,如今又再谏言孤舍弃外家,孤如何能容你这般大逆不道!罢了,孤便信你一番逆耳的忠言,只求皇祖父允从外王父获刑后还能下葬,受族中子孙香火为祭,孤也会进一步对丹阳子示之以诚,总之孤会听纳你的谏言,任往复,日后你便是孤的内阁首辅,孤许你,高官厚禄名垂青史。”
再说渠出,日日紧盯着魏国公,偏偏魏国公还行事谨慎得可谓天怒人怨,这让渠出大觉灵知倦疲,这日里眼看着魏国公和其嫡长子大清早起来就棋弈,父子两个只在黑白纵横间你争我夺,一个字都没说,渠出实在忍不住飘去了别处,但见一个华衣锦服的美人儿,正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讨好。
华衣锦服正是永嘉公主,围着她的都是郑世子的侍妾。
说来永嘉公主倒也奇怪,作为弘复帝的长女,不曾拥有自己的公主府不说,还放任郑世子纳了这许多美妾,公主生性冷傲,并不爱与侍妾谈笑,不过这些人上赶着献殷勤公主也不会拒绝,看上去妻妾相处得十分和睦。
公主膝下已经有了一双子女,眼下也正围在公主身边儿。
小姑娘已经六岁,话说得很是流畅了,看上去也极为乖巧,一口一声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