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蔚唁起了个大早,坐在院内抄书,子锦在一边磨墨,灵柩则站在不远处。尔岚清理完屋子出来,手里拿了件披风。
蔚唁刚落下一字,身上一重,尔岚一脸夺目的笑容,“小姐,天寒,还是多穿点的好,若不行,进屋抄也可啊”
蔚唁缓缓笑了笑,自己系起披风带子,“屋内热,写着写着就走了神了,还是外面的风提神些!”
“小姐如此好学,怎没想过去国子监?”子锦突然插嘴,神情淡漠的磨着手里的砚。
蔚唁怔了怔,眼中划过一抹惆怅,这的确是件憾事,前世因为蔚清歌和蔚青蔓的影响,自己死也不肯去国子监,到后成了个胸无点墨之人,而“代替”自己去国子监的蔚清歌,倒成了才女。
子锦思索片刻,继续道,“虽然现在晚了些,可也不是太晚,小姐若是想,不如同老爷说说?”
“嗯”蔚唁提笔继续写了起来,声音淡淡,“我会考虑的……”
笔下文笔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德”字,蔚唁的眸色深了一深,心里已经有了定夺,既要毁了蔚清歌,必要先毁了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才是……
半晌后,尔岚端上早膳,收起笔墨纸砚。
蔚唁最近吃的极为清淡,身子也瘦了不少,本来圆的有些丑的脸露了些轮廓。
尔岚和子锦正侍候蔚唁用膳,灵柩领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一身蓝色锦袍,长发用一根簪子简单束起,清风迎面吹来一阵药香。
蔚唁咧开嘴角,放下手中的银筷子,接过尔岚递来的手绢轻拭嘴角,“墨神医,你可算回来了”
“唁小姐莫要调笑我了”杨墨拱手行礼,“我哪是什么神医,唤我杨墨便好”
杨墨自嘲并不是谦虚,他此刻在天一堂确实不出名,若他没有蔚府这个后台,恐怕早就被天一堂赶出去了。
蔚唁眯了眯眼睛,掩嘴笑了笑,“墨神医,我看人向来准,现在你不得意,可不代表日后也不得意……”
要知道,前世的杨墨最后可是成了千金难求的神医,逍遥江湖好不得意呢。前世的蔚唁也曾这么鼓励过他,所以往后长安得了病,蔚唁请他,他马不停蹄赶回皇宫,救了长安,这份恩情,怎么说蔚唁也要记在心里的。
“多谢唁小姐吉言了”杨墨腼腆的笑了笑,柔和的五官让人心生好感。
“可您还是先别这么叫我了,等我日后真成了神医,您再这么说!”杨墨看着精神抖擞,志在必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