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落到哪里,他的脸已经近在咫尺,这样近的距离,竟也没有看出他的脸上有什么不好看的地方。
唔,鼻子生得最漂亮。
他提醒她:“岫岫?”
她恍然回神,显得有些尴尬:“你……没在同我开玩笑?”
他正要答,就听到身后传来茶水打翻的声音,一回头,就见到小女官正手忙脚乱地拾掇着被她失手打翻的茶盏,撞到他好整以暇的目光,忙道:“呃……奴婢什么都没看见。沈公子,殿下,你们忙,奴婢告退。”退出两步,又郑重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谁都不要来打扰沈公子和殿下谈心。”
待小女官走远了,他转过脸,评价:“婳婳姑娘还是这样善解人意。”
她唇角扯了扯,看了一眼被他牢牢攥住的手,道:“沈大人还不快放开本殿下。”
他淡笑:“这世上已无沈大人,殿下还是改一下口的好。”
她蹙了蹙眉:“沈公子,你再不放手我就……”
再惹她她就要炸毛了,他从善如流地松开她。他与宋诀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知道进退,也有耐心。
有些事急不来,慢慢来才是捷径。
他从她身边退开些,恢复若无其事的模样,看了一眼天色,道:“我初到江南,先来这里看你,还未回扬州沈府,再待下去,恐怕扬州那边该有人着急。”
她方才还是一副送客的模样,此时却忍不住问他:“要走?”
他看着她:“舍不得我走?”
听说她近来身体不大好,整日缩在行宫里头,身边能够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一个婳婳。她这个人,自小没什么特别的喜恶,让她安安静静地读诗画画她也喜欢,但是与其让她读诗画画,不如带她去逛逛庙会,或者坐坐游船。清清静静的景色她也觉得好看,但热热闹闹的光景她更愿意看。
对于他的问题,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小声问他:“还来吗?”
他竭力抑制住上扬的嘴角,道:“已经许久不曾回家,府上自然有许多事情等着我打理,若是到了扬州,再想要抽身,恐怕有些难。”见她眼里浅浅的失望,眼中笑意一深,问她,“岫岫,你若是觉得在此处待着太闷,不如随我到扬州看看。”
若论起富甲一方,莫过于扬州沈家,只要是在大沧境内,有商道的地方,就会有沈家的商驿。沈家家大业大,据说全部财产可以买下大沧的半壁江山。
在前往扬州的马车里,她忍不住问他:“你说你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