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起身,她现在下的鼻管,将分泌的胆汁等从引流管排出体外,不让消化液流经胰腺工作,能减轻胰腺负担,缓解痛苦。
“医生嘱咐不能吃饭,水现在都不能喝,你要是喝,拿棉签沾沾嘴唇。”
孟娴静点头,秦屹倒杯热水,拿棉签沾下,递给她。
“我想洗洗脸。”她看着秦屹说的,后者起身往卫生间走。
听到声响,陪护床上的人也醒了。
李悦睡得爆炸式头型坐来,看眼孟娴静打着哈欠说:“静姐你醒了。”
孟娴静眨眼。
“好点没?”
“嗯。”声音虚弱。
“医生说,你昨天再晚点来,就得直接推手术室了。”
她嘴角牵起无力的笑,“谢谢……你们……”
“客气了。你昨天还吓到我了,脸白得跟纸一样。”李悦说着下床。
孟娴静闭眼也知道自己邋遢的样子,李悦看到秦屹从卫生间出来,端着盆,里面泡着条毛巾。
他看眼秦屹,朝病床努努嘴,“我腰脱不行。”
孟娴静起不来,秦屹帮她洗脸擦手,他弯腰洗着毛巾,床上的人眼神炙热,眼底湿润。
她嘴唇轻颤,“阿屹,谢谢你。”
秦屹始终没看孟娴静,将毛巾拧干,捏在手里,端起水盆说:“一会儿我给你请个女护工,方便照顾你。”
她理解,俩男人伺候女病号,是不太方便。
“嗯。”一声,她闭上眼。
病了才知道,嘘寒问暖的人,对你多重要。
护士开始来挂点滴,秦屹让李悦看着点,他出去找陪护。
原定今天要去工地的,因为孟娴静的突发疾病延后,秦屹找到一女陪护,全天陪护三百。
他先预付了一周的陪护费,回到房间护工开始照顾孟娴静,秦屹和李悦呆到下午才离开。
李悦开车,秦屹靠着副驾双臂抱着,低头闭着眼。
“屹哥,看这情况,静姐怎么也得住半个月,我们也搁这陪着?”
秦屹眉心紧皱,“咱们算哪根葱陪半个月。”
有他这话,李悦心里就有数了。
“你心里明白就好。”李悦说,“你没见静姐看你伺候她时的眼神,恨不得把你看她眼睛里,我是担心你再陪她两天,静姐恐怕就真误会大了。”
再陪她俩天,他不担心孟娴静误会,担心家里那只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