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乔真嗔怪的轻哼一声,“不赏便不赏吧,您高兴便好。”
夜殇舟捏了捏乔真的软手,“夫人觉得,君后如何?”
“什……”乔真的声音戛然而止,夜殇舟是在问她,君后的位置怎么样?她一瞬间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君后的位置固然好,谁都想要,乔真也不例外,但是她不能要。她身份低微,要不起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不如何。”乔真握住夜殇舟的手,小脸蹭上他的手背,“灼华夫人这个位子,臣妾已经很满足了。”
夜殇舟挑起乔真的下颚,戏谑道:“夫人是不想要,还是不敢要?”
“是不能要。”乔真直言不讳,“那地位多好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不想要?但是臣妾不能要,您好不容易得些名声,不能因我而又将那些名声又毁了。”
夜殇舟有些生气,“难道君后之位比不得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
乔真咬了咬唇,满脸的为难,“比得,但是为了臣妾,不值得。”
夜殇舟冷眼推开乔真,他推着轮椅回去,独留乔真一人在原地。
接下来的几天,众所周知,灼华夫人失宠了,夜殇舟连着几天都留宿在鹤阙宫的主殿里独寝,连带着乔真派人送过去的糕点都尽数送回易水轩。即使在乔真陪着夜殇舟与太傅学习的时候,夜殇舟仍是没有理睬乔真半句。
三位太傅都先后见过乔真,请她尽快化解与夜殇舟之间的别扭,但是乔真又不好直接讲“你们皇帝要封我做君后但是我不同意所以他生气了”这种话。
这天,夜殇舟照样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对乔真视而不见。
“君上,您生气了吗?”乔真明知故问,她采取循序渐进的战术。
夜殇舟并没有应声。
乔真自顾自的说着,“您不说话臣妾便当您是默认了,您别气了好不好?是臣妾有眼无珠,放着那么好的地位不要。”
夜殇舟冷笑一声,“等你有眼有珠的时候再与朕说话。”
乔真噤声,当真半个时辰都没有与夜殇舟说半个字,连声儿都不出。
夜殇舟愈发气闷,他将毛笔架在笔山上,“夫人到底是因何而不要君后之位?真的是觉得不能要吗?朕残暴不仁数年,那点名声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莫说君后的位子,即便是朕现在要把这龙椅送给你,他们又敢说些什么?”
乔真附声,“那您倒是把龙椅给臣妾啊,光说不练假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