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黑沉下来,他捏着季冉佳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与妒意拱得他几近丧失理智。“季冉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在皇宫里待得野心大了,一个区区状元夫人的名号不足以满足你,想当皇妃?
呵,很可惜,每个皇子都娶了妃子。”
季冉佳心里又是气又是疼的,知道再任由他下去,一定会说出伤人感情的话,索性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脖子,主动覆盖过去。
男人被她的动作惊到了,手上的劲突然没了,任由那抹柔软香甜抚慰着他发狂的心。他狠狠地掐着她的腰回吻过去,许久,久到俩人口腔中有了铁锈味,他才粗喘着气离开,脸色依旧不佳。
他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不理她,低头继续研究自己写的东西。
刚才有太多的念头,他不过才写了一半,被她这么一打岔,心里烦闷得紧,是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他索性将纸折起来收入袖袋中,深吸口气淡淡地说:“先吃饭吧。”
季冉佳紧抿着唇,肚子里也盛满了气,她扯扯他的衣袖,“对不起,我,我只是假设,我真的对他们没有一丝的想法。不然我也不会借着生场大病的空,向主子请辞回家。你该知道我的,我向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哪怕当个地里刨食的农夫的妻子,也不会入皇府与人为妾。”
这是她此生最为坚持的,可前一世的自己被宫的冰冷与无望给磨得失去了本性,也没了离开后能够生活下去的勇气。她索性便向着所有宫女的终极目标进发。
古司凡嗯了声,“你现在是双身子,饿不得,先吃饭。”
她有些牙痒痒,这人太固执了,“相公,”她声音娇软可怜兮兮地喊着,“你别这样,我害怕。”
“季冉佳,我不想跟你吵架,咱先吃饭行吗?”他揉了揉额头,“你不是说大哥和大嫂要种金银花吗,明天我就去查些典籍,再请教下御花园的花匠。”
她恹恹地点点头,跟着他回了屋。
桌子上都是她喜欢吃的饭菜,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又怕惹他生气,便按照往日的量往嘴里塞。好不容易吃完,结果他说晚上要忙就先去书房了。
季冉佳紧握着帕子,低垂着眼睛嗯了声,等他离开,再也忍受不住翻腾的胃,小跑到门口大吐特吐起来。
等她吐的舒坦了,才发现古司凡端着杯温水候在旁边。
她抿唇笑笑,小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微黄,“小家伙可能要闹我了,都三个月,是该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