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另一只手顺着她清浅的呼吸摸上去,女子肌肤温暖又滑嫩,像是刚煮出来晾了会的豆腐。他合上眼睛,细细地用手描绘着她的五官,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她清晰的模样。
这样“看”她,让他更能记起自己被惊艳的岁月,不论过了多久,都不曾褪色。年少时他痴傻,后来他入了魔,不过是一张好皮囊,却成为他两生可笑的执着。
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俯身下去,鼻尖对着鼻尖,俩人呼吸交融。他轻笑了声,那笑意在脸上流转,却攀不进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冉佳,你就对我这么不在乎吗?哪怕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丈夫了!”
冉佳双颊烫得紧,她轻轻摇头,“我以为,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让你白高兴了,是不是?”女人身上的温软和馨香对他吸引太大了,他眼睛此刻看不见,可是身体在黑暗中比往日敏感十倍,所有的感官也被放大开来。他依旧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迫切,而是慢条斯理地问着她。
男人的气息太过强烈了,冉佳这是第二次同他贴得如此近,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她紧抿着唇,“没有。”
“撒谎,”他的唇瓣轻碰着她的,“冉佳,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痛苦,你却可以逍遥自在?人们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我不会给你任何飞离我的机会,否则我不介意将你的翅膀折断!”说着他带着狠劲地啃上她的唇瓣,咬出个血口,才彻底释放出心底压抑了二十年的凶兽,咆哮着冲她而去。
冉佳肌肤娇嫩属于碰一下能红上半天的,如今被他没轻没重由着性子折腾一夜,浑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全是青紫一片,瞧得她自个儿都触目惊心。
天还没大亮,院中的人睡意正沉,他表情匮乏的脸上露出丝眷恋,手指捏了捏她莹润的耳朵,一咬牙抽身离开。
冉佳睁开眼睛,水润带着淡淡血色的眸子没有丝毫睡意,她拥着被子紧紧咬着被角,忍了一晚上的泪这才汩汩往下流着。她自个儿也说不清楚自己在矫情什么,这是她身为妻子本就该做的事情,可心不知道在渴望什么,又在失望着什么。
过了一个多时辰,院外才传来沙沙扫地声。
冉佳听到玉静跟人轻声打招呼,便微提高嗓音,沙哑着道:“玉静,帮我备水沐浴!”
玉静脆生地应下来,没多大会,她便指挥着粗使婆子将浴桶洗刷干净,将水兑好搁置在屏风后面。
“你也下去吧,”冉佳淡淡地道。
玉静乖巧地退出去关好门,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