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紧绷着小脸,眼圈泛着红意,“为什么呀?难道我嫁给你就只能呆在这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哪里都不能去吗?”
应钥紧握着拳头,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要被她带着丝委屈哭腔的声音所干扰,他冷硬着声音:“家里有仆人替你采买,你需要出去做什么?”
“应钥,主子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因为你就做了忘恩负义的人。”
“冉佳,你在嫁给我的那刻起,就已经跟侯府没了任何的牵扯。你该清楚的,你是主子们赏赐给我的。还是说,你参加侯爷寿辰,有什么不可告知的打算?”他嗤笑着将她揽入怀里,鼻尖几乎抵住她的,一字一句地道:“你后悔也好,认命也罢,你这一生只能呆在我身边。你若是乖巧些,我还能怜惜你一二,但如果你存了些小心思,那就不要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说着他手一松,冉佳颓然跌落在地上,她紧紧扣着青砖,指甲传来尖锐的疼意,和下身升腾起阵阵寒意,让她有些恍惚,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曾经的应钥虽然不拘言笑,但他除了每次出任务塞给她怀里一个沉甸甸的锦盒外,便从来没强迫她做些什么。四五年的时间,她对他早就从最开始的惊恐到麻木与习惯,更甚至忘记了他是手刃多少人的秦侯府的侍卫长,竟然敢冒雨不顾自己的小命去抗婚。
瞧吧,他所有的耐心统统都被她矫情地耗尽了,只剩下不甘的抢夺与不过如此的讥嘲。
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泪汩汩留下来,顺着她微抬的脸颊流入脖颈再浸入衣衫,凉丝丝地贴合在肌肤上。这是她唯一没出息的宣泄,又是仅仅能维持可笑自尊的无奈。
从地上爬起来,她木木地洗了手和脸,去厨房准备午饭。
冉佳实在没有心情做饭,只是简单地擀了面条,做成了炸酱面,也方便他吃。
吃过饭,有粗使婆子收拾和洗刷,冉佳心情烦闷竟然也没有一丝的睡意,索性坐在窗前将昨天的衣服绣上银竹。她全身心地投入,郁气渐渐地疏散了些。一下午的时间,她竟然比往日速度还快,已经完成了一个袖口。
瞧着安静的只有檐下鸟雀叫声的院子,冉佳的心没了丝毫的力气,就像是一直在沙漠中跋涉寻找水源的人看到一处湖泊,拼劲全力奔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处蒸腾的幻境,一直的坚持全部卸去,只能粗喘着气躺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等待着既定命运的降临。
她浑身无力地去了厨房,望着往日吸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