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手很沉重地抬起来,寻了鸡蛋和面,煎了鸡蛋饼,在其中裹入用酱和葱爆炒的肉丝、土豆丝、白菜丝以及鲜嫩爽口的黄瓜条。
饼香软又嚼劲,夹菜咸香可口,配上西红柿蛋汤,令人的胃满足地升腾着暖意,驱散了些微心的寒凉。
晚上她埋头打络子,心里有着火气和烦闷,手头动作比往日快了不少,一个又一个漂亮大气寓意好的络子躺在箩线筐里。三更天了,她才揉揉酸疼的肩膀,瞧着空荡荡的房间,心缓缓松了口气。
她洗漱完便关好了门窗,褪下衣服裹着被子躺下。
漆黑的床帐顶像是一个隐匿起来张牙舞爪的凶兽,她睁大眼睛仍是没有丝毫的睡意,眼睛酸涩得紧,挤不出一滴泪水。她自嘲地笑笑,自个儿还是有太多的奢望,否则如何落差那么大?
在秦侯府中,她是主子跟前的红人,但她一直清楚自己是下人,小命被紧紧握在别人的手里。说不定哪天主子不高兴了,将她送人或者一顿棍棒下去,她便消香玉损了。那时候冉佳只想平平安安活到寿终正寝。
如今,她吃喝穿衣不愁,生命无忧,却生出了比往日还要多的烦恼,果真是闲的吧?
冉佳深深吸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人活着就好,不是吗?
听着屋里的女人呼吸轻缓而悠长,一个黑影才踏入月光中无声地掀开床帐,褪去衣衫掀开被子挨着她躺下。
虽然已经四月中旬了,可夜晚还带着入骨的寒凉,女人很怕冷,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就冲着热源而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满足地蹭蹭,继续熟睡着。
他微敛着眸子,微微环着她,面色沉静得紧,从回来到此刻,匆忙过了个把月,在满是漆黑熟悉又陌生的世界里,一切真实而虚渺。期间的感触加起来竟然比余生二十年还多,他迟迟不愿正对自己的心,看清了又如何,除了将她锁在身边令其更加厌恶自己之外,他没有丝毫其他的法子。
孤寂太过可怕,比失明的时候更深入骨髓与灵魂,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遍又一遍描绘着日渐浅薄的容颜。
她是他见过许多人为之痴狂的罂粟,一沾上瘾,挣脱不得。
“冉佳,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声音轻微叹道。
昨天没怎么哭,可冉佳睁开眼还是感觉到了涩涩的感觉,她强迫自己弯着唇角,望着正在散发温热的朝阳,又望望占据大半个院落恣意伸展枝丫的槐树。她给自己梳了个繁杂却漂亮的飞天髻,带上粉玉头面,又穿上陪嫁里带着的湖蓝绣着碎花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