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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也为雪华短浅的目光而嗤笑,京城里盛满了太多的不可能,原来的秦侯爷在皇上跟前是挂了名的,谁知道往后会不会被重用,到时候没有任何靠山的钟家,怕是给人家少爷和小姐提鞋都不配呢。
“雪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若是不欢迎我们便直说,冲着孩子发什么脾气?”冉佳冷声道,小脸上满是寒意。
“哎呦,应夫人开口了,我好怕怕,今儿个是我的生辰,不过是高兴早点让乐师吹奏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你家的老爷满身煞气地对我家老爷警告一番,这种触人霉头的事,恐怕也就武夫才做得。
若是此刻我对你为难,回头你家老爷岂不是要拎着刀拆了我们钟家?”雪华眼里闪过抹嫉妒,应钥是被她搁在心上许多年的人,如今她已经成为他人妇,依然对他放不下。本来她以为应钥登门是为了跟自己说声生辰快乐,没想到他却是为了奏乐声音太大扰了冉佳睡觉而来!
她准备多日的欣喜,瞬间被冷水浇得透透的,望望笔直而立颀长硬朗的应钥,再瞧瞧身材中等甚至挺着肚腩满脸带着油光的钟成春,心里半是失落,半是咬着牙的庆幸。如今才是她一直期许的日子,住在高门大院,出门丫鬟婆子成群,身上满是绫罗绸缎,头上金钗玉环,不比跟着一个游走在死亡边缘的莽夫强?
雪华这会又默默自我暗示一番,脑袋微昂着,可还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带着不屑的笑,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更加刻薄的话:“真是好笑,我们钟家可是颇有家产的人,宴请的客人都是京都威望世家,我不过是碰上你们客套两句,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敢舔着脸上门。
唉,这年头连句客套话都说不得了。”她仗着对冉佳的了解,知道其会不屑于解释,直接掉头离开的,客人们自然会认为冉佳是默认了她的话。
秦子骥紧紧握着拳头,拉扯着要冲出去的秦子维,而秦元筠直接跺着脚,眼睛里的泪始终倔强地不掉落下来。
“羞羞羞,不害羞,”一直躲在秦侯夫人身后跟秦子骥一样大的小姑娘探出头,嬉笑着。
另一个十五的姑娘这抿着唇笑:“子骥弟弟,你们被奶奶赶出了府,日后怕是没有学堂可念了吧,不若我回头替你们说几句好话,哄奶奶开心,让她答应你们做我兄弟的伴读?侯府的学堂在京都也是数得上的呢,我想子骥弟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吧?”
冉佳瞧着雪华、秦侯夫人,还有不远处的雪雁,自个儿这才听了几句话便气得要炸了,她不能想象当初主子和小少爷小姐们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