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去,灰灰溜溜地回来。县委书记走马灯似地换,工作却很难有起色。和同撩闲扯,都摇头叹气,认为月光县很少有让人满意的地方。在省里,派人到月光县,就被人看成是“发配充军”,只有受排挤、受歧视的人才会派到那里去。所以,当在省妇联工作的妻子一听说我被派到那里去,就满腹委屈,气不打一处来了。
“我去找上官书记,干嘛要你去?这个该死的老头子!”妻子边擦眼泪边要出门。
“你疯了,省委已经决定,上官书记又很犟,你能变得了吗?再说,你一个小萝卜头,能见到他吗?他们能让你见他吗?亏得你还在省里工作,连这一点常识都不懂。”我慢慢回过神来,开始回应妻子。
“那我找你们领导,请你们单位领导跟他求情。”
“你真是异想天开,我们单位领导怎么敢去找他?说不定人家不仅不去找他,而且还要跟你上堂‘政治课’呢。”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你以为省委常委会的决定是儿戏,可以随时朝令夕改。即便你能‘通天’,也要先到位再调整,哪能这么容易说改就改的。”
“你怎么这么倒霉,这么窝囊!好事靠边站,坏事找上门。”妻嘟嚷道。
“你叫什么?大不了干几个月就回来,以前的不都是这样吗?怕什么。”我边发牢骚边安慰着妻子。
家里似乎笼罩着一种不祥之气,夜晚浮躁不宁,我和妻都失眠了。
辗转反侧中,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上任前先拜访一下省委下派到月光县的前几任县委书记,好好了解一下月光县的情况,以便掌握情况,心中有数,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
茶几上的烟灰缸盛满了烟蒂,客厅里有些乌烟瘴气。
我心绪不宁地坐在省委派出的原月光县首任县委书记家里,想探询一下月光县的情况,弄清他是怎么被人“赶”回来的。
他很激动,好像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我再次递上一支烟:“不要有什么顾虑,随便扯一下,想哪说哪。我向您保证,您说的话我只能放在心里,决不会说出去。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月光县的情况,我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在那里开展工作。”
“这我相信,我也谢谢你能来找我,让我好好说一下月光县的情况。说老实话,我回来后,很少有人找我谈月光县的情况,一谈就一肚子苦水,一肚子牢骚,我也不想说。”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草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