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尴尬的她,静待着好戏。
月华大度地笑笑,顺水推舟:“泠妃肤色莹润如玉,又端方丰润,被这大红的颜色一衬,就如这粒玉雕牡丹一般耀耀生辉,极是相配。”
泠妃争强好胜习惯了,因此事事想要压月华一头,死磨硬泡地向着太后讨了过来,就是想在众人跟前示威。月华这般豁达,她反倒觉得无趣。
她嫌弃地掸掸暖袖:“别的还好,就是这梅花有些小气,跟本宫的气度大相径庭。”
一旁的怀恩很为月华忿忿不平,她知道月华做这套围脖费了极大的心血,偏生落到了泠妃手里,还得了便宜卖乖,这样贬低糟蹋。
她深以为是地点点头:“梅花凌风傲雪,历经寒彻之苦,积蕴得风骨不凡,这琥珀又深沉内敛,好似的确不太适合泠妃娘娘的张扬气魄。”
泠妃冲着怀恩就是一瞪眼,讥讽一笑:“还好,本宫最近正在练习的红蕊舞,一袭红裳,点黄蕊梅花妆,与这暖袖倒是相得益彰。相信皇上一定会喜欢。”
月华早就听闻泠妃最近在苦练舞技。她当初待字闺中之时,便是因为这一曲红蕊一鸣惊人,搏了个美名。进宫之后,养尊处优,也不屑于再与舞姬一般,靠这红蕊舞献媚了。
如今闷不吭声地苦练,众所周知,定是有什么盘算,想要依靠这翩跹惊鸿的舞姿在陌孤寒跟前重拾恩宠。
过后回来,玉书和水遥对于太后的偏心背后里颇有非议,对于泠妃的什么“红蕊舞”更是不屑一顾。
她们知道月华规矩,不敢在她跟前妄自议论,也免得她心生气恼。不过却告诉月华说,泠妃请了御医石蕴海帮她用药膏调理肌理,纤腰软肢,看起来势在必得。
月华只知道石蕴海精通千金之方,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本事,令人刮目相看了。
她这般轻描淡写,直言快语的玉书就有些焦灼:“我们费了半天唇舌,就是希望娘娘小心提防才是。听说那劳什子的红蕊舞跳起来就如雨打海棠,风压梅蕊,盈盈颤颤,勾人魂魄,格外招惹男人可怜。皇上那里,娘娘务必留个心眼。”
月华只笑笑,男人若是喜欢偷腥的猫,你纵然是用根绳子栓起来,也是无济于事的。你给予他的纵然再美味,时日久了也是索然无味,变得寡淡。
陌孤寒......
她手里拿起书卷,玉书和水遥就有眼力地退出去。
其实她心里浮躁,哪里有心思能看得下去?一提及陌孤寒,她就忍不住七上八下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