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这么多人的面,陌孤寒自然也不好意思说那些甜言蜜语,轻咳一声道:“你包的馄饨极好吃,这些时日卧病在床,没什么胃口,就是想吃你做的饭。”
月华自己的手艺有几斤几两,心里明白,知道他是借此表达自己的心意,低头笑笑:“妾身那里和兰婕妤一起做了点心,一会儿差人给皇上送些过来。”
陌孤寒点点头,竟然顿时觉得饥肠辘辘,没出息地吞咽了口水:“朕如今还没有痊愈,你便离得远些听就是,莫再过了病气给你。今日有一点变故,你一听就知道了。”
寝殿一旁有一架紫檀水墨屏风,后面设了座位,月华谢恩到屏风后端坐了。
泠妃等人看着心里都觉一股郁闷之气在心里左冲右突,这皇后分明就是当做被告前来问罪的,皇上非但不气怒,反而这般待遇,那口气与表情比对自己简直天壤之别。
“荣祥,将衣服拿给院判。”陌孤寒见众人已经到齐,出声吩咐道。
荣祥上前,接过泠妃手中紧攥的里衣,递给一旁垂首恭候的院判。
“你给看看,朕的这件里衣上面的刺绣可有毒?”
院判并不清楚事情缘由,有些莫名其妙,但听陌孤寒一说,就知道非同小可。将衣服接在手里,仔细辨认,仍旧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只能摇头如实道:“启禀皇上,请恕下官愚钝,看不出这衣服上有什么毒药。”
“真的没有?”
院判摇头:“真的看不出来。”
一旁的石蕴海几次欲言又止,有陌孤寒在跟前,他不敢造次,大气也不敢出。
“好!”陌孤寒点点头,转头去问石蕴海:“既然此事乃是有你揭发的,那么,就由你来说说,你是如何得知朕的里衣刺绣上面有毒的?”
石蕴海踌躇满志,并不因为院判眼拙而丧气,得意道:“昨夜里小人留在宫中当值,夜半里起夜时见周大人鬼鬼祟祟出了太医院,行迹十分可疑,觉得其中必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小人就悄悄尾随了上去。行至一处隐蔽假山旁时,见到周大人竟然是在与皇后娘娘跟前的宫婢玉书私会。”
“胡说八道!”周远愤慨地反驳:“石蕴海,即便是你觊觎我这副院判的位子,想要取而代之,你也不能这样血口喷人!我周远倒也罢了,玉书姑娘那样冰清玉洁的姑娘家也被你诬赖!”
陌孤寒一抬手,打断了周远的话:“且听他讲下去。”
玉书此时就跟在月华跟前,闻言也是气怒地涨红了脸,委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