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打转,恨不能立即出来,抓花了石蕴海的脸,让他再胡乱攀扯。
月华一把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一脸看好戏的神色。
玉书愤愤地一跺脚,勉强按捺住了。
石蕴海得意地看一眼周远,继续讲述道:“小人听到两人竟然是在密谋加害皇上,就忍不住停顿了脚步,蛰伏在一旁。听到玉书在叮嘱周远,说皇上如今已然中了鹤顶红的毒,数日高烧不退。而皇后被太后娘娘阻止在殿外,不能进来,她们唯恐露出马脚,被几位娘娘觉察,因此叮嘱周远,让他寻个借口,劝皇上换下身上有毒的衣服,销毁罪证。”
陌孤寒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已经换下来的里衣,竟然笑笑:“有道理。”
石蕴海愈加自得:“今日周大人晨起便迫不及待地赶来销毁罪证,小人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陌孤寒笑着看一眼鹤妃:“好像是鹤妃你劝朕换下那件衣服吧?”
鹤妃瞬间花容失色,一提裙摆跪在地上:“皇上明鉴,妾身只是看皇上一身热汗,这里衣贴在身上不适而已。”
陌孤寒挥挥手:“朕只是玩笑而已,鹤妃不必惊慌,谁对朕有心,朕还是看得出来的。”
鹤妃这才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
陌孤寒又转头看向石蕴海:“你昨夜便知道朕的里衣上有毒,并且朕为此烧热数天,你竟然还能按捺得住,安生睡了一夜才来揭发他周远,的确是救驾来迟。”
陌孤寒的话里依旧带着一丝玩笑,石蕴海听着却是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皇上饶命,实因是周远锁了太医院的门,小的无法出入,害怕被他觉察灭口,贻误大事。”
陌孤寒竟然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辩解得也有道理。”
石蕴海轻舒一口气,也不知陌孤寒话里的意思究竟是福是祸,心中凛然。
院判听到石蕴海的解释,重新再三端详手中里衣,翻来覆去,仍旧看不出其中有何不妥。
陌孤寒转向他:“院判如今可看出来了?里面是否有鹤顶红的毒?”
院判将信将疑地摇摇头:“许是下官才疏学浅,下官看不出来。而且据下官得知,肌肤接触鹤顶红,多少都会有一点皮肤损伤,虽然是因人而异,表现出的形态各异。但是也不该说,皮肤安然无恙,而身子高热不退,反应这般厉害。”
陌孤寒一派从容淡然,吩咐院判:“你且上前,给朕诊断一下。”
院判听命上前,替陌孤寒诊断片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