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门。
“凭什么——阿娘你偏心也太过了。阿兄看上了阿嫂,就一句话你就给求娶回来了。阿嫂又是一句话,咱也不知道她是看上萧家那娘子什么了,门不当户不对,你也给求娶回来了,怎么到我这里,我不过是纳进个妾,你们就横巴着竖挡着的,我是你生阿兄时赠送的啊?”
“阿娘,你不带这样的。”
“我也快四十的人了,连这点儿自主都没有吗?”
谢母想想这时候那茶盏的水也该凉了不少,端起来就往谢祭酒身上砸,整个前襟都湿了。
“你看看,像四十来岁的人?你也叫一个祭酒,你是真不怕这事儿传出去有辱家声——我看你这官也是当到头了。”
谢母气的直打哆嗦,“你阿嫂和你侄媳妇是那个程氏能比的?就你,你能和你阿兄,还有阿郎比?你也腆着张脸,他们娶的是正妻,那程氏是个什么东西,就敢打我们谢家的主意,还闹上门来?”
王夫人一看情况不妙,生怕婆母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谢老三上嘴皮一挨下嘴皮往她身上泼粪,赖这些都是她作出来的,连忙上前给谢母拍后背抚前胸。
“阿娘,您消消气,这是我的错,我不该闹到您跟前来……”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教育好儿子。”谢母咬牙切齿,恨意难消。“我看你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居然还敢和我叫嚣起来。”
喘匀了气,心灰意懒地摆摆手。“都下去吧。”
“阿娘——”谢祭酒还不死心。
“滚!”
谢母怒了,“你再多一句嘴,就不用再姓谢了!”
这就撂了狠话,谢三爷再想说什么也不敢了,这话太重。
恨恨地看看王夫人,这就是她闹出来了,不然断没有这般艰难。
谁知王夫人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对着谢母福身一礼,转身走了。
谢祭酒踌躇了半天,想走又不想走,后来还是大丫环芷兰上前劝说,谢母在气头上,免得气坏了身子,他才悻悻地出了屋子。
老娘就他一个儿子,迟早能磨得她应下来,他还就不信了,老太太有亲孙子不要。
想到这里,脚下也欢快了,就想着赶紧去门房把程氏母子给救下来。袁夫人他是知道的,心比铁还硬,除了对死了的长兄和他亲娘,亲生儿女——现在还要外加个新娶进门来的媳妇,对哪个都没个笑脸,手段可是刚的很。
谁知等他到时,正看到袁夫人往回走,程氏母子已经被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