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喝?”
“不,不是。”侯越有些战战兢兢似的。
照雪步步逼近,走到他身边说道:“既然不是,公子为何不喝呢?照雪是专门向诸位赔罪的,尤其是您啊,侯公子。”
侯越微微侧着身子惊异地看着她。
萧云晖道:“越儿,你就喝了吧,我们都喝了,这雪耳美味的很,也省得令照雪姑娘不安。”
“不……我……”侯越依旧推辞。
照雪听罢柔柔地说道:“罢了,公子不爱喝便算了,这杏花雪耳羹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只因这羹里有一味杏仁,所以多少有些苦涩,便如奴的命这般是甜里带着苦味儿的,公子是蜜罐儿里长大的,吃不惯这苦味儿。”
“苦味儿?”萧云晖诧异道,“我怎么没尝出来?”
正说着,便见侯越忽然站起来,什么话也没说,急匆匆地宛如逃命般地跑远了,众人皆满脸诧异,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忽然,郭素玉站起身,狠狠将玉碗摔在照雪脚前,怒道:“都是你的破雪耳羹,什么破东西!”说罢也愤然离去。
照雪面色凄然:“奴又……奴又惹祸了,”说着跪倒在地,“殿下,奴知罪,奴又闯祸了。”梨花一枝春带雨,怎叫人不心碎。
果然,萧云晖道:“照雪姑娘请起,大家都有眼睛,此事不怪你。”
“可是,终究因照雪而起……嘤嘤嘤……”照雪低声啜泣起来。
“说了不怪你就不怪你。”萧云晖不耐烦道,“罢了,这侯越也不知怎么了,连素玉也不识大体,真是扫兴。”
郭素辰听罢忙替郭素玉告罪:“殿下赎罪,小妹的确顽劣,只因她担心越儿。”
“担心侯越?他们何时也这么好了?”
“这……其实前些日子侯夫人命人提亲,家母已经答应将素玉许配给越儿了。”
“竟有此等好事,却不早说?”萧云晖惊道。
郭素辰见萧云晖面色好转,方笑道:“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殿下,再者,这般小事微臣也是怕扰了殿下清静。”
“如何是小事,这便是你的不是。”三言两语萧云晖便又来了兴致,吵着要罚郭素辰三杯,郭素辰虚推两下也只为图个热闹,随即便连饮三杯,气氛终于又恢复如旧。
满座宾客中,唯有一人还有些郁郁寡欢,便是郭家长女郭素英,也不知是担心自己的妹妹和妹夫,又或是别的缘故。而另一边,照雪也有些心不在焉,仿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