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也罢。”
话音落下的时候,楚恒的脸色也淡了下去,甄玉卿侧目看了看他,觉着这孩子的心性简直越来越没法猜了,这念头一过,本想打趣他一番,说他孩子气什么的,但话一到了嘴边,又觉得少了一口气,加之出来大半天也确实有些个累了,她便只是动了动嘴角,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只她这番落在楚恒眼里,心头顿时一阵火起,冷冷道:“你现在就如此不愿与朕说话了吗?”
“我说我有些累了,你可信?”甄玉卿笑了笑,语带疲惫的说了一句,见楚恒眉头稍微皱了一瞬,她便垂了眼睑接着道:“最近总觉着乏累的很,许是……”
楚恒等了片刻,见甄玉卿吊着半截话似乎没打算说了,他便忍不住问道:“许是什么?”
“没什么”甄玉卿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不想再说的模样,瞧了眼外头,明显的转移起话题来,“这阵过境雨完了,就该晴了,皇上若是无事,陪我去瞧瞧那些芍药吧。”
紫薇园原先种的是牡丹,甄玉卿曾在哪里摆过一些小的八卦阵给楚恒教学,不过也不知怎么都变成了芍药。
“许是什么?”甄玉卿这种强硬转移话题的法子,对付以前的楚恒或许还有用,但对现在的楚恒来说,这只会让他心情越来越差罢了。
甄玉卿应当是早就料到了楚恒会执着于此,平静的看了他片刻后,笑了笑道:“许是大限将至,命不久矣了吧。”
甄玉卿的声音不大,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却听的楚恒心头耳蜗一疼,随即心脏如爆开一般传来密密麻麻针刺之感,片刻后疏解却又在心里堵成了一团,他听到自己的带着怒意的声音朝她说道,“莫要胡说!”
见他如此,甄玉卿在心头又是叹了一口气,楚恒啊楚恒,你叫我如何待你才好?
“逗你呢,所以陪我去瞧瞧那芍药花吧,也不知这一场雨来,能有几株挺过来的。”虽说着惋惜的话,但甄玉卿语气里却没多少惋惜之意,平常又平淡。
之后楚恒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甄玉卿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甄玉卿却觉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听进耳朵里就像催眠曲一般,不多时竟晃晃悠悠合眼睡了过去,楚恒只见着甄玉卿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却不想下一刻她竟就那样睡了过去,若非他眼疾手快,她怕是转眼就栽到地上去了。
楚恒抱着甄玉卿,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蹿过许许多多的情绪,但瞧着她那略显苍白的唇色与手下几乎骨瘦如柴的身体,他的心里又是一阵暴虐与抽痛,隐